生炸掉,仿佛耳边还有他浅笑声,他小声在自己耳边说,能亲亲。火辣辣热气涌上来,模糊她视线,他就摇摇脑袋,好像要努力清醒下看清楚,潘东明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临走时背她裹得严实大袄已经被他掀开,前放着打开笔记本而,肋下还有她包扎绷带,此刻早已是红色,却独独不见刺破他身体那块玻璃……原来,他这残忍,不但残忍伤害别人,也残忍伤害他自己。
他面色像纸样白,眼睛半睁半闭,没有气息样。他不是答应要好好,他不是答应要等着她,她忽然觉得很愤恨,这人从来都是这样,说过话转眼就忘,点信用都没有!但她半蹲在那里用很小很小声音说:“潘东明?找到人,回来,你醒醒?”
声音小仿佛是怕惊吓住正在酣睡小孩子。
有人拍拍她肩,她回头,看到青山满是怜色眼睛,她就傻愣愣问:“你干嘛?”
青山把火把递给边人对她低声说:“得把他弄出来。”
谢乔机械而麻木坐到边去,呆呆看着青山用砍刀把那些已经碎裂玻璃全部敲掉,碎玻璃落在硬硬岩石上传来零碎响声,她就想起来车子在黑暗中歪斜最危急那刻,当时他是怎想?他扑向她时他想什?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再说话,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想什,整个人傻呆呆木偶样,又仿佛自己是被抛进时空黑洞里,除抖动浑身没有力量没有感知,只余下空荡荡躯壳,那辆歪斜车子在火把恍惚照明下,就变成张着大口怪物,怪物嘴巴里含着没有半分知觉潘东明。
从间隙里看到潘东明沾染着血,有软软无力半张开手,有种近乎撕裂痛楚慢慢袭来,他就这死?这只手,不是可以翻云覆雨?这只手,不是无所不能?直以来他在谢乔眼里心里,就是个最卑劣恶徒,是九重天里最恶恶魔,用最卑劣手段,bao肆掠,硬生生焚毁她让她痛不欲生,以前恨得狠她就想,他是天下最该死去那个,他怎还不死呢。可现在,看着青山与另几个山民把他无知无觉身子往车外拖拽,就像是拖拽袋米或是巨型玩具样,她就想,原来,他也是这般脆弱,恶魔原来也会死。
把潘东明拖拽出来没费点劲,被卡在座椅处那条腿之前已经被他自己弄出来,此刻以种奇异角度扭曲,有人拖着他头,拽着他胳膊,也有人托着他腰,终于把他弄出来时那条受伤腿,磕在车前窗边棱上,昏迷中潘东明忽然哼声,声音不大,却惊喜所有人,有人大声说:“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快,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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