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活不活该,只有合不合适罢了。
爱情是精神世界的奢侈品,对那些“生活”二字等同于“生下来,活下去”的人们而言,他们并不具有享有它的能力。
“煦煦,其实还有一件事,”几经斟酌,对方试探着开了口:“冯斯谣前几天又扣扣找我,让我如果能找到你的话,就问问你……”
“如果她现在回国,重新追你,你们还有多大的可能性,可以复合?”
朱煦捏紧了蓝色咖啡杯的杯耳。
那个项目写着,“离冯小姐回来还有4天”。
就剩四天了。
心情逐渐平复,发凉的手指恢复温度,朱煦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即便真的是同一个人,那又如何呢?
她想起两年前,和大学室友A久别重逢,在她老家C市某个咖啡厅的对话。
拇指泛起青白色。
她很快给了答复。
“不用回答她,和以前一样,就说你没见过我,”朱煦说,“如果她像高数求解一样,非要知道一个结果,那么答案很明确的——”
“是没有结果。”
室友A大名李未,自我定位一直是朱煦的毒唯,在朱煦和冯斯谣在一起后,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将她的澡友&饭友忍痛让了出去,并给予了最大的祝福,爱屋及乌地也成了冯斯谣的路人粉,当然在这段关系破裂之后,李未立刻转为死忠黑。
每次一见到朱煦,李未说不了两句,就开始激情开麦辱骂冯斯谣,“自私自利”“始乱终弃”“冷漠无情”的四字成语一个接一个,朱煦都听不下去了。
委婉地提醒她:“李未,分开是我提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错全在我,你不要再骂她了。”
李未用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也是她活该。”
朱煦摇摇头,搅动着咖啡里的小勺子,不再说话,情绪明显地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