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双沾染着鲜血手,还有空洞、冷漠、带着敌意瞳孔。
他悬立在空中,那些湿漉漉、粘稠、干枯手死死拽住他,要将他起拽下无尽深渊。他们眼睛里没有感情,只有着机械重复:“跟们下地狱吧,下来吧……”
遍又遍,尖锐钻进他魂魄深处。
他几乎处于狂躁边缘,恨不得将那些钻进他魂魄深处东西全部攥出来!
倏地,有个蠕动、小小、温暖、蓬松东西钻到他怀里。股子淡雅香味冲散尾调辛辣甜香,让他有那瞬间忘记杀戮和背叛。
——真不是他自恋,是蚂蚁和萤火虫说,但他以前从来没闻到过。
现下鼻间却萦绕着丝若有若无类似檀香味道,前调香甜中调醇厚,尾调带些许辛辣之感,说不出什感觉,闻着精神有些亢奋感觉,感觉喝咖啡,有点想蹦迪。
他嗅半晌,也趴半晌,大美人点反应也没有。这有些奇怪,按理说他最是警觉,身旁有什风吹草动便喜欢用那双冷死人眼睛盯人,怎今日他卖乖卖这久他都不瞧眼?
姜糖从地上爬起来些,努力踮起脚看向他脸。
美人额上覆着层细汗,原本就白脸现在和白纸样,好似下刻就要死,活不长。他紧闭着眼,剑眉微皱,眼珠不停地颤抖着、转动着,十分不安稳样子。
傅灵均从噩梦中醒来,垂下头看着霸占他怀抱毛团子。团子瞧见他睁开眼睛,蓬松大尾巴欢快晃晃,软乎乎声音哼哼唧唧,然后过来蹭他手。
“噫呜呜。”姜糖边用软乎乎脸颊肉去蹭那只微冷手,边晃着大尾巴扫着他胳膊,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好像在对他说,你怎啦?哪里不舒服呀?
傅灵均喉结轻滚,然后伸手,捞起那个柔软白团子。
温暖和柔软就像是置身于黑暗中人,世界里忽然出现道光。
他揉揉那个毛绒绒脑袋,又顺着软乎乎身子路撸到蓬松大尾巴,“不疼?”
咦?他不舒服吗?
姜糖和他接触机会不多,之前几次都短暂而疏离,这次靠近,他便觉着现在他和以前都不样。若说他之前是柄剑,那现在就是快要碎裂白瓷,看着摇摇欲坠、十分危险。
但还是得不合时宜夸句长得太好看呜呜呜,为什会有人生得如此完美,浓密卷翘睫羽,和欲飞蝴蝶样颤颤巍巍,颤得姜糖心都化。
他终于明白西子捧心这个词儿创造出来到底是来形容什绝色,情不自禁靠过去,想伸手擦擦美人额前汗,爪子却太短,根本够不着。
此刻傅灵均正陷入场无休止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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