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云瞥眼蒋星,道:“车队
褚镇乾让人给他连夜缝套单薄披风,戴上兜帽就可以盖住他过于引人注目卷发。
他回首对褚镇乾笑说:“中原能繁华至此,都是皇叔功劳。”
褚镇乾不置可否。
焦焕只恨自己耳力太好,坐在前头驾马都能听见蒋星说话。不知不觉就发起愣,脑海里挥之不去昨晚那幕。
他越是咀嚼回忆,越是怪异。
他双目晶亮,丝毫不觉自己这话有多危险。
褚镇乾张开手臂,“过来。”
蒋星立刻乖乖躺下,带着清浅香味头发散落身侧,大半都被褚镇乾拢在怀中。
“若本王能教你害命。”褚镇乾道,“这十年算是白干。”
蒋星没回应,他其实早就累得睁不开眼,天舟车劳顿不谈,还连着和对方打好几回机锋。
他被迷惑。包庇个鬼魅。
褚镇乾让蒋星推开房门,室内温暖,助眠熏香已经燃尽,铜炉中只余些微袅袅青烟。
他把青年放到床榻上,对方歪着头,问:“不熏香,皇叔是要和起睡吗?”
蒋星蹬掉鞋子,他没穿底衫,小腿胫骨笔直,却又不枯瘦,放松时有着柔和弧度。
褚镇乾慢条斯理解开外袍,“进去。”
情,无辜又单纯。
“何事?”
焦焕看着褚镇乾,倒不如说全看进他身边那鬼怪紫眸中。
蒋星又轻又缓地眨下眼睛,近乎求饶般神情。
焦焕:“您屋子,今晚还熏香吗?”
蒋星不过是正统西夷公主个仆从,怎会养成那样胆大妄为性格。
马车出城,路顺着官道往王府酒庄去,竟碰到刚从京郊军营折返周敬云。
周敬云倒没有焦焕那样复杂心思,打马过来拱手,“王爷。”
褚镇乾让蒋星推开车窗,问:“人可抓到。”
蒋星还以为他们在说昨天夜里刺客。
感受到熟悉睡意,蒋星安心地缩进褚镇乾怀中。
是“它”。
*
中秋休沐,陛下身体不适,又连免三□□会,当即就有不少清闲*员三三两两相约赏红叶饮酒对诗。
蒋星目不暇接,看着繁华街道:“人好多。”
蒋星乖乖坐到床铺内侧,突然说:“看过许多中原话本。”
褚镇乾上床,淡淡瞥他眼。
“里面都说皇帝王爷睡觉,彻夜不熄灯,周围守着百八十个守卫。就连妻子都不会留在身边过夜。”蒋星比划着,“怕被人谋害性命。”
他说得兴致勃勃,应该是很喜欢那些民间胡乱想象东西。
“皇叔不怕谋害你吗?”
褚镇乾走向分给蒋星侧间,随口道:“不必。”
“是。”
焦焕深深低下头,心脏狂跳。
他做什。
手指紧紧揪着心口布料,焦焕有种难言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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