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微软,大半个身体力道都让褚镇乾担着。
“醉?”褚镇乾问,“去院子里等。”
蒋星迟钝地眨眨眼,“能去外面看看吗?好晕。”
褚镇乾眉头微蹙,“焦焕,带他去庄后。”
焦焕不愿与蒋星独处,心里别扭,“是。”
蒋星看就明白,遗憾道:“那太可惜。”
“你想要?”褚镇乾睁开眼,随口道。
蒋星:“明明是皇叔想要酿酒。”
马车在酒庄门前停下,守在此处仆役迎上前。
为首是个须发皆白老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瞧着已年过古稀。
他多年前饲养那只猫,只有吃食时候愿意凑近他。且吃口就要警惕抬头,褚镇乾动它就转身逃跑。
褚镇乾最初还耐着性子与它培养感情,后来也就是让人给猫好吃好喝供着过辈子。
若不是蒋星身份特殊,带回府中宠着爱着也无妨。褚镇乾面上不显,心中却微冷。
他已着人去西夷调查蒋星,至多三日便会有回报。
这般会讨好人做派,难不成真是天生地长?
准再乱来。”
“明明您很喜欢。”蒋星无辜道,“嘴角都破……”
褚镇乾手顿,沉下声音:“闭嘴。”
蒋星眨眨眼,不说话。
布巾擦去污物,蒋星终于能把脸颊蹭到褚镇乾胸前,像只讨人爱怜小动物。
那老人和褚镇乾并肩去正院,照理来说是逾矩。
蒋星毫无所觉,道:“走吧。”
期间路过酿酒院子,他脚下软,直挺挺往前摔去。
焦焕直
褚镇乾牵着蒋星下马,“最近可有异常?”
蒋星好奇地看向老人,发现他居然是个独臂人,左臂衣袖下空空荡荡,右手更是刀痕遍布,瞧着像战场退下来老兵。
老人不苟言笑,躬身行礼,“回王爷,西南郡送来货都已清点入库。”
褚镇乾颔首,往庄内走去。蒋星呼吸口,满鼻都是酒香。
但……香得有些过头。就像是为掩盖本来什味道。
“皇叔在想什。”
蒋星刚才喝茶,满口馥郁微涩香气,简直能顺着皮肤勾进心间。
见褚镇乾不理他,蒋星笑说:“京城有葡萄吗?”
褚镇乾不喜享受,众受他提携寒门子弟便是官至高位,也是学着他做派。
葡萄产地遥远,路炎热,人力物力耗费极大,自然是没有。
褚镇乾:“本王养过只猫。”
“也不如你这爱蹭人。”他扔开布巾,揽过蒋星,手指并着砗磲串珠轻抚他面颊,不再黏腻,“会儿自己洗干净。”
蒋星柔顺地挨着他,“好哦。”
褚镇乾闭上眼,肩膀上触感温暖柔软,对他而言过于新鲜。
世上不怕他人太少,蒋星算其中佼佼者,不仅不怕,还愿意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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