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点点头,说:“好,好似有很久没起拼酒。”
黄品锡笑道:“所以这次喝个痛快。”
他们两个人便如此堂而皇之地早退,从下午直喝到深夜,黎承睿中间吐场,回去后又继续喝,他很难醉,因为他酒量好,神智是训练出来清醒,该说不该说清二楚,但喝到后来,他忽然就格外想象林翊,想得整个心都抽疼,他克制不住想见他,就像饮鸩止渴,渴望抛开切,只要再见面就好。
后面记忆他有些迷糊,似乎他真深夜打车去林翊楼下,他其实不知道林翊是不是还住在那,可是那栋记忆中大楼,令他无比怀念,仿佛是个心目中祭坛,个清醒时候无论如何不会去触碰圣地。
他觉得那应该是自己幻想出来片段,或者是酒后产生幻觉,不知道黄品锡给他喝什酒,那个幻觉清晰得可怕。他在那个幻觉中又看到林翊,穿过那栋旧大楼昏黄路灯,就如多年以前那样,轻灵俊逸少年穿过夜晚微凉空气,走近他,冲他可爱地微笑,抱住他,叫他睿哥。
开眼,面无表情地想,选择就要执行下去。
“阿睿。”黄品锡在他身后轻轻喊声。
黎承睿转过头,微微笑下,哑声说:“没事。”
黄品锡目光担忧,却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上前拍拍他肩膀说:“走,跟回家吃饭,跟你嫂子说,今晚煮你份,那里还藏着瓶好酒,们兄弟不醉无归。”
黎承睿反手按住他手掌,突然间就热泪盈眶,他抿紧嘴唇,言不发。
然后,他拉着他手,把他带到个地方,黎承睿不知道那是什地方,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跟林翊在起,哪怕下秒钟有人举枪射击,或者举刀相向,都无所谓。
他在那个幻觉中想也不想地就亲吻男孩。这是个倾注所有思念和全身力气
“知道,”黄品锡点头说,“你很难过,没事,在兄弟面前哭次,哭完就好。”
黎承睿摇摇头,眨眨眼,仰头把眼泪逼回去,勉强说:“流血不流泪嘛,又不是女人。”
黄品锡看着他,想想,吐字清晰地说:“你可以去追回他,阿睿,既然这喜欢,就去把他追回来,有什不能摊开来讲?他也是个大人,未必讲不通,人生几十年,顾不那多……”
“你不明白,跟翊仔,不是能用沟通解决问题,”黎承睿打断他,沙哑着声音说,“就在刚刚,看着他走,突然间就明白,世界上也许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没有条路,可以从这里,走到他那里……”
黄品锡动容,目光悲悯,过很久,叹口气说:“那就去喝酒吧,醉场,心里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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