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做出决定,是要让顾沅被银甲将军发现带回去重蹈覆辙,还是……
师天
他并非没有反省,这多年无数次回忆死亡那幕。
情劫,不过是道劫而已。
都知道放下就好,但想要说服自己心仍旧不容易。
顾沅因为伤口疼痛蹙眉,发出不舒服低哼。
师天颢习惯性地伸手去抚平她眉头,却在快要触及时猛然惊醒,手停在半空变得僵硬。
因为九尾天狐渡劫失败削半数功力抗不过雷劫,常瑶与大哥伏烬同时赶到把他救下,带回狐山养数十年,至今伤未痊愈。
不可世,万人之上人之下定国将军最后死在座废弃宅院,与枯树烂泥相伴。
宋霁雪抿唇问:“怎死?”
“之前不是跟你说有把剑叫做哑音,持剑者不能伤自己心上人。”常瑶朝破烂挂满蜘蛛网屋内看去,“他被自己心上人用哑音刺死在这。”
屋中昏暗,靠着日光勉强能视物,师天颢站在木床边低头看向囚服女子,她生得妩媚精致,哪怕是简陋囚服白衣也掩不住身光芒,在牢中受些许折磨,伤痕累累与额头汗珠却只让她显得更加娇弱惹人怜爱。
,见任泓在地上摸摸,褐色泥沙推开露出截森白头骨。
“这院里死过人?”岳南挑眉,“不奇怪。”
任泓刨出半个脑袋,屈指在白骨上敲敲:“气息阴森,死前有怨,还有妖气。”
“说不定是被妖杀死。”岳南仍旧无动于衷,“所以心生怨恨残留妖气。”
“怎感觉说什你都能解释?”任泓仰脸,“那你说这妖是不是蜚?”
他沉眉看着顾沅。
时间真是剂良药。
让他血淋淋伤口结痂脱落,只留下丑陋疤痕。
也许再过很长段时间后连疤痕也会消失不见。
师天颢缓缓收回手。
在历情劫前尘往事中,是定国将军抓回被顾家余党救走顾沅,把她关在这废弃宅院,随后日日夜里来此。
憎恨顾家害死自己兄弟手足同时又无法对她心狠看她去死。
爱恨交织彼此折磨。
本是最纯粹情感却因两人身份地位而变得复杂无比。
所以师天颢才能与失去常瑶宋霁雪共鸣,稍微理解他心情如何,也有几分同病相怜,才在当年宋霁雪闯无咎山跟伏烬打起来时劝大哥留人命。
岳南干脆道:“不知道。”
说起瘟疫总能很容易联想到妖兽蜚,它是制造瘟疫罪魁祸首,般有大疫严重时必有它身影。
常瑶不忍继续听那二人苦恼院里骷髅头,悄声跟宋霁雪道:“这具尸骸不必多查,对历练没用。”
宋霁雪问她:“你知道是谁?”
“二哥。”常瑶给他穿着伪装外衣,低声答,“他渡劫时就死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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