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好
会儿，零才极其不明显地点下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恩瑾带着其他人消失，徒留零跪在地上，从大开
墙体洞口吹来滚热风。
*
年轻男子站起身，沉默地拍拍膝盖上灰。
恩瑾身后，顾萌悄悄瞥去视线，内心讶然，就见刚刚还很嚣张男子，此刻乖得跟奶猫似。
恩瑾看着面前零，没头没尾地道声：“就这样？”
零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
随后，零脸色骤变，身形骤然矮截。
顾萌朝下方看去，发现年轻男子莫名做出半屈膝姿势，双膝都在打颤，似乎有什
沉重力量压在他肩上，因此他正在进行着无声抵抗。
恩瑾跨过墙体残垣走进来后，先是侧目看眼顾萌。
顾萌抬手挠挠脸颊，低着头背过身去——
主动面壁思过。
恩瑾眼中闪过丝不明情绪，快得没让任何人发现。
看到薄晔和唐止时，恩瑾向他们浅浅地点下头，当作打过招呼，接着脚步不停地走到楼梯下方，终于站定。
裂纹越来越多，直到墙体轰然倒塌。
零有种不妙预感，但来不及想太多，他用手捂住口鼻，退上台阶避开墙体倒塌引起灰尘。
身后十几个下属跟着后退，脚步声杂乱。
斑驳黑墙上坍塌个巨大洞口，烟尘逐渐下沉消散。
众人再抬眼，就见墙外是黑色夜。到处黑烟弥漫，火光四起，还能听到从远方传来轰炸声，战争之地片狼藉。
“尊重？”咬牙切齿，他道，“群蠢货……”
不知想到什，零在原地立会儿，发会儿呆，接着嘴角浮现丝浅笑。
零脚下，军装靴踏陷瓷砖地面，终于还是在恩瑾目光下跪下来。
年轻男子低着头，默默咬牙。
“说过多少次。”恩瑾淡淡地垂下视线，看着零，道，“学会尊重他们。”
零表情阴郁，没有出声。
恩瑾低柔声音听不出情绪，问：“最后次，听明白？”
恩瑾同样是身军官制服，可能是气场问题，看着明显比对面十几人加起来还要吓人。
男人看着楼梯上方众人，目光在为首年轻男子脸上多停留半秒，低低柔柔声音道：“是打算就这让
仰视你吗？”
零张清隽脸蛋微微泛白，步步地顺着台阶往下走，走到恩瑾面前。
身后众下属正面面相觑，零做个手势，黑压压众人骤然消失。
“兄长……”零嗫嚅道。
尘烟罩着道高大身影，背着火光朝他们走来，衣裾被滚烫风吹得翻飞。
“兄长……”
“恩瑾。”
零和薄晔同时开口。
个微微显得紧张，个是完全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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