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低头抹
把眼睛，借着薄晔
力站起身。
男人坐在地上，狭长眼眸含着浅淡笑意，目光
直追随着顾萌，直到他转过身朝前走。
“顾萌，总有天，所有风都会吹向你，那时候定要想起他是谁。”女皇提高音量，朝着顾萌背影道。
顾萌没有回头，只手抱着背包，带着哭腔“嗯”声。
只是剩下行人还没走多远，从身后街道传来齐刷刷皮鞋踢踏地面声。
女皇嘴角挂着鲜血，朝着顾萌淡淡地笑笑，低柔男音此刻有些吐字困难。
“顾萌……”他脱力地将脑袋仰靠在后方墙上，道，“还好恩瑾遇见是你……你真很珍贵，
们都喜欢你……”
顾萌不希望他死，点都不希望，看着这张跟恩瑾相同脸，心里难过得要命。
他想碰男人伤口，但是看着恐怖钢筋又无从下手，急得走投无路，便抬头问对方道：“该怎
做？”
“没关系啊……没事。”男人又咳出口血，接着，有些颤抖手从外套口袋里抽出条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边。
嗡作响，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耳机似乎是被炸坏，里面不断窜过“滋滋”电流音。
顾萌扯下耳机，恍惚地看向四周，晃动视野中，就见薄晔和唐止正在前面支撑，跟突然从前方楼里冲出来众多黑衣人激烈对枪
潘彼得摔在墙边，时爬不起身。
还有……
薄晔回头看去，在渐亮天色下，从远处拐角处走来个方阵，那些人身黑衣，齐刷刷地端着枪，如同个训练有素部队。
薄晔叹气声，停下脚步。
他松身上武器带，就地放下，开始有条不紊地组装枪支。
他淡淡道：“你们最好动作快点，撑不多久。”
顾萌回头望眼正在走来敌人部队，理解薄晔意思，没再犹
即便到最后也要保持优雅，他道：“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会消失，没关系，不用管，你还有更重要事要完成。”
身后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平息，此刻天色微明，从东方地平线掀开线亮白——
黎明前最黑夜已经过去。
天要亮。
只手从后方搭在顾萌肩上，淡淡男音在身后道：“走吧。”
顾萌看到距离他十多米远街角，人低垂着脑袋坐在那里。
顾萌眼神聚焦，终于恢复清明，连忙踉跄着跑向街角位置。
身后是激烈枪战声，顾萌扑跪到那人身前，往前爬几步，捧着那人脸抬起他头。
“女皇，女皇？”捧起那张漂亮、跟熟悉那人分毫不差脸蛋，顾萌轻轻拍拍。
目光下移，他看到根钢筋穿透他腰腹，把他钉在后方水泥墙上，鲜血染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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