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用力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抽噎声蒙在被子里，他死死咬着嘴唇。
原来，他说
每
句爱
，每句，每句都是假。
祁砚清抬手打
他巴掌，语气虚弱又狂妄，“……狗都不听话，敢咬主人，他妈让你滚！滚！你滚！”
陆以朝冷沉地看着他，薄唇紧抿，不管过多久，这句话永远让他恶心。
房门被摔上，祁砚清就倒在床上，双手用力掐着胃，脑袋里全是陆以朝声音。
温柔，深情，甜蜜，让他整颗心脏从死寂到欢愉。
“如果说，喜欢是你呢，清清。”
忘，你说你喜欢。喜欢？呵……真好笑。”
祁砚清呼吸急促，他用力按住胃，抿下苍白唇，忍不住笑，眼眶发热又酸涩。
是好笑。就在刚才，他还在因为让陆以朝痛苦而难过内疚。
还在试图理解他，想说是自己不对。
还在想自己应该听爷爷话学会放手，不再霸占着他。
“喜欢，喜欢你啊。”
“废话，当然喜欢你。”
“清清，你有事跟说啊。”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他听到更清晰句，带着嘲笑将他彻底碾碎。
“那是演。你当真祁砚清。”
“陆以朝。”他单手掐住陆以朝脖子，却没有足够力气把他掐死，“如果只是因为得不到你，走到今天这步也无所谓，这事怪。”
祁砚清坐起来，语气狠厉却也在颤抖，“但不能是你骗，玩。”
“那怎
办？清神该不会是要哭吧。”陆以朝就仍由他掐着，“还是说想去找你谈哥？让你谈哥安慰你啊。”
祁砚清胃里狠狠拧下，他痛吟声，疼得他压低身体，手撑在床上，口齿不清地说：“……滚！”
陆以朝去扶他，“祁砚清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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