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猛地起身,“你是在怪吗?怎?又想把这个房子据为己有?这是你,别人就他妈不能再进来是吗!”
“是。”祁砚清平静地看着他。
祁盛咬牙切齿,每句话都带着狠劲:“你要是闹不出网上那些破事!你爷爷能死吗!你永远不怪你自己!你小时候打架闹事,去学校赔过多少罪,当多少次孙子!”
“你抢别人东西,老子都得几倍十几倍地还回去,你点不觉得自己错!前晚骂你,你后天就去打人!你他妈是
深夜。
家里太安静,少那个小老头子走来走去声音,没说不完唠叨。
客厅灯好刺眼,祁砚清看得眼睛疼。
“祁砚清在跟你说话!你这副半死不活样子作给谁看!”祁盛拎着烟灰缸就要砸过去。
“祁盛!”白繁拦着他,“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葬礼只进行天,祁砚清头脑清晰地做完所有事,再回到爷爷家时候,看着贴在大门上白纸发呆。
有双手拉住他,温软,让他渐渐回神。
是楚星。
“哥。”祁楚星也哭很久,额头和鼻尖都是红,“回去吧,你手好凉。”
“嗯。”
爷爷葬礼是祁砚清手筹办。
期间祁盛跟他吵很多次,也打他很多次,他言不发,也决不妥协。
葬礼只进行天,街坊邻居都来送爷爷最后程。
杜奶奶抹着眼泪,拍着跪着上香祁砚清,安慰他,“清清,你爷爷走得不痛苦,活着活着就死,这是件多好事。”
林爷爷也说:“是啊,没有久病,没有受罪,这是福气。”
祁砚清看向他两,不知道他们什时候过来,几分钟后他起身,朝祁盛伸手,“钥匙。”
“什?”祁盛拧眉看着他。
“这里钥匙,给。”
“你他妈又在发什神经!这里不能来?”
祁砚清眉头微皱,“对你不能来,算,换锁。”
祁楚星说:“来时候联系陆哥,联系不到,他好像又去山里……他应该过来。”
跟离不离婚没关系,他就是该来送爷爷最后程。
祁砚清:“嗯。”
祁楚星拉紧祁砚清手,担心地问:“哥,你没事吧?”
“没事。”
“老祁就是先下去,给咱们打点好切,这老头就爱张罗!他等着咱们呢!”
祁砚清说:“爷爷奶奶们别太难过,这里有在就行,你们注意身体……不要生病。”
来送葬人不多,祁爷爷直不喜欢生意场上那些虚假客套,所以才早早把祁氏脱手给祁盛。
这点祁砚清是像极爷爷。
他把爷爷埋在那个风景很好小村子里,靠山靠水公墓,葬着很多人,爷爷喜欢凑热闹,埋在这里可能不会太孤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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