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坐在另张桌子旁,这是几个人这久以来第次和平共处。
周简说:“去世消息还是要瞒着,不能让任何人听到,现在这样就挺好。”
“让他点点淡出大家视野,之前就直被人追着骂,他自己守住尊严,到现在更不能让他被人践踏,被人议论。”
在往后半个月时间里,他们把所有村子都找完,没有遗漏,他们没有找到祁砚清。
大家手机都24小时待机,期间都接到过电话,无例外,都不是要找人。
已经没有下步路走,他们跟搜救队反复商量还能怎找。
给出建议是不要再找。
“放屁!不行!”周简憋不住地吼,“不行!必须找,必须把人带回来!”
“小伙子,看开点。”大哥拍着他肩。
陆以朝整个人都很呆滞,脑袋里仿佛塞团棉花。
离开泊村前,他给大哥留钱,感谢他记着这件事,也麻烦他继续帮忙留意。
巨大希望落空,但是也庆幸,还是有很微小很微小可能,祁砚清还活着。
陆以朝坐在车里抽烟,他现在点力气都没有,脑袋也是木。
想祁砚清成那样怎办。
他更不敢想……祁砚清从三十米高地方砸下去,是不是受内伤,是不是也会这样……
口鼻出血然后死在某个地方,让人连他是祁砚清都认不出。
陆以朝吐很久,眼底猩红,耳朵里嗡嗡声吵得他头疼。
大哥拍着他后背,看他缓得差不多,才问他:“不是你要找人?”
文柏拿着纸巾擦眼泪,“扩大范围行吗?们有钱,设备都用最好,们只要人。”
江南眠给他们倒柠檬水,这种时候就不能再喝酒。
谈妄直很冷静,“医院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还能找。”
祁楚星没说话,低着头直看手里平板,眼泪掉下去就擦掉继续看,这架无人机直在海上飞。
他天天看着大海画面,海域辽阔,根本望不到头,海水又这深,沉底之后就什都看不到。
三个月,就是发情期都该经历最少两次,祁砚清对抑制剂过敏,除标记就只能硬撑着,他在外面发情怎办。
陆以朝抽整晚烟,人看起来憔悴又狼狈,他看着不远处缓缓升起太阳,以及渐渐隐去但没有落下月亮出神。
就这样过很久,他才启动汽车离开。
在他离开十几分钟后,乡间小路上出现个人。
长头发,穿着身单薄粗布衫。
陆以朝摇头。
大哥:“小伙子,你要找人丢多久?确定是在海上丢?”
陆以朝声音很哑,“……三个月。”
大哥没再说话,默默叹口气。
答案很明显,三个月是怎都不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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