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晴空万里,刚才,bao雨像在梦里。
他做过太多这场梦,梦到祁砚清出现在他面前,却又在梦醒时刻看他泯灭消失不见。
陆以朝无力地叹口气,他伏低身体,额头贴着祁砚清手,微热体温让他有真实感。
他还反复做着同场梦,梦到祁砚清从他手里滑落下坠,落入深海,然后被砸碎,被吞噬。
陆以朝呼吸
“还有他脚,感染太严重,都不知道他怎撑下来……”
陆以朝低着头,忽然说:“会养好他。”
谈妄看向他,“他腺体上标记还没清除,理论上来说是需要你陪伴,但你也看到,他对你很排斥。”
陆以朝眼神晃几下,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声音,“……”
谈妄打断他:“先住院观察,做完全部检查再考虑下步,今晚你陪着还是陪着。”
谈妄可惜地说:“你自己养花,你不要它吗?”
然后陆以朝就看祁砚清跟谈妄走。
他在原地呆站几秒,才加速跟上去,又拉住祁砚清手。
祁砚清就算什都不记得,也不会顺从听话,他还是他,永远有自己想法。
想到这里,陆以朝觉得心里更疼空荡荡,心慌又害怕。
祁砚清吐几次之后就没有再睡觉,眼睛直微垂着,听谈妄说话。
陆以朝除能抱着祁砚清,句话也插不进去。
中午他们到谈妄医院。
下车时候陆以朝刚想把祁砚清抱下来,祁砚清就自己下来,推着他肩膀,不让他碰自己。
陆以朝看他还按着自己胃,低声说:“你肚子疼,抱你进去吧。”
“陪着。”
“好。”谈妄按下他肩膀,“那辛苦你照顾砚清。”
陆以朝哑口无言。
病房安静下来,这间病房和谈妄刚才说样,阳光特别好,窗台上摆着排多肉。
陆以朝收回目光,看向祁砚清。
祁砚清不安太明显,谈妄考虑到他心理问题,还是决定在做血常规没问题之后,先打支镇定剂。
“他现在最需要是休息。”谈妄说,“身体太虚弱,精神又直高度集中。”
陆以朝坐在床边,握着祁砚清手不说话。
谈妄看着报告单,脸色严肃,“全身炎症太高,应该直在反复发烧,他太能忍别人看不出不对劲。”
“腺体也有伤,先上药包扎,检查话怕他醒过来。”
祁砚清后退步贴在车边,不愿意。
谈妄温和地说:“那谈哥抱行吗?”
祁砚清盯着谈妄看很久,不拒绝可也不接受。
谈妄笑容更温和,给他拉好外套,“你忘吗?有你房间,你最喜欢那面通透大窗户,你还养花,们去看看花吧。”
祁砚清像是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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