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陆以朝蹲在路边支接支抽着烟,腺体又在疼,白兰地信息素无法释放。
他想祁砚清。
祁砚清这觉睡得很沉,醒时候周围片漆黑,过量运动让他现在肌肉酸疼。
腰腹都疼,眉头紧皱着,撑着床坐起来。
可他没舍得。
也根本没想到祁砚清自己不要自己。
可这件事也不难猜到,那骄傲祁砚清,怎会受他摆布让他选择。
陆以朝扶着膝盖半蹲在路边,手颤抖着拿出烟点上,深吸过肺又闷咳几声,有眼泪砸在地上,他用力咬着烟蒂,口腔里泛着血腥气。
他之前不抽烟,可在祁砚清离开那段时间,他恍惚地闻到烟味,就觉得祁砚清好像还在。
“祁砚清……”他低低地叫这个名字,尾音不稳地颤抖着。
他用力压住酸涩眼皮,祁砚清下坠画面总在他梦里出现,次又次,每次他都拉不住。
【陆以朝,要走,你拉得住吗。】
这句话像魔咒,反复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响起,让他痛苦,让他永远都忘不自己做过什。
他恨不得跟着起坠入深渊。
陆以朝离开。
面对周简咄咄逼人责问,他说不出任何辩驳话。
为什没有选祁砚清。
为什不选他……
陆以朝路疾走,踉跄地撑着棵树,呼吸带刀似喉咙里充斥着血腥气,他受不地弯下腰,心脏很疼。
“喵。”花雕在枕头上打个滚,懒洋洋地伸直前爪,指甲勾住祁砚清袖子。
祁砚清摸着花雕毛茸茸肚子,心情就好不少。
“爸爸饿,出去吃点东西再跟你睡。”
“喵。”花雕黏他,小爪子用力不让他走。
他动,花雕爪子就更用力,锋利弯甲透过轻薄睡衣,在他胳膊上划出血痕
他个人躺在床上,没人再笑着喊他陆总。
没人再黏着他睡觉,非要靠在他怀里才肯乖下来。
他抱堆祁砚清衣服,玫瑰香气越来越淡,他就越来越烦躁不安。
要是那个时候坚定地看他眼就好。
可是他没有。
当时见到祁砚清时候,他还觉得可笑,这就是祁砚清跟陆尧合作下场。
这就是祁砚清又背叛他下场!
甚至有那瞬间他在想,他不如推着祁砚清起跳下去!
不爱他祁砚清,不如跟他起死。
他恨透祁砚清。
他眼前直出现悬崖前那幕,疾风把祁砚清长发吹散,宽松白衬衣灌着风,他萧条伶仃看起来很脆弱。
他们没有对视眼,他们句话都没有说。
可祁砚清说在等他。
陆以朝眼底红得更厉害,如果那真是最后面……
想到这里,他心脏就猛地传来阵阵刺痛,撕扯痉挛,他紧紧抓着胸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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