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墓园后,祁砚清在路边花店买菊花。
陆以朝不管不顾地牵住他手,起往山顶走去。
陆以朝掌心很烫,祁砚清几次抽手没
停车场有点黑,脸上表情看不清楚,不远处有车灯亮起晃过两人脸,陆以朝眼角闪过星星点点光。
祁砚清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原来不清楚这件事会让你恨这久,恨意会这深,本来也没打算再说次,只有今天这次机会,你不去就算。”
祁砚清轻抿着唇,试图抽抽手就被陆以朝握得更紧,他往前走去,陆以朝立刻跟上。
走到车前又停住,祁砚清动动手:“松手,你要去就上车。”
陆以朝喉咙滚两下,眼皮垂着显出倦意,脸色很白,看起来比祁砚清病得还严重。
祁砚清没说话,隔着衣服都感觉到陆以朝偏高体温,这不是正常温度。
“你发烧。”
“小感冒,怕传染给你这几天才没去找你。”陆以朝抱紧他,“输液时候跑针,手背青大片。”
祁砚清目光往下垂,“走吧,早点去你就去医院。”
陆以朝把人抱得更紧,下意识去闻他腺体,但是点气味都闻不到。
陆以朝猛地顿住脚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
祁砚清牵着他手,“走啊。”
“……去干什。”陆以朝声音干哑,用力握紧祁砚清手。
两人相握掌心片湿凉。
祁砚清眼梢微红,声音还是很平静,“当着你妈妈面,说清楚当年事。”
他坐到副驾位置,祁砚清坐进车里就闻到呛人烟味。
是他之前抽过烟,他弹支烟,点燃慢慢吸着。
陆以朝看着他,不由得看入迷。
很久没见祁砚清抽烟,他手指很漂亮,夹着烟时候尤其好看,长发都卷在白雾里,明艳眼睛微微眯着。
祁砚清边抽烟边开车,这里离墓园不远,半上午这种时间车也很少。
没有阻隔贴,没有受伤,可他闻不到,但是这个标记明明存在。
“陆以朝。”祁砚清偏偏头躲开些,“不是嫌难闻吗。”
“没有。不难闻。”陆以朝动动嘴,失神地回答,“很好闻。”
他嘴唇轻轻碰上祁砚清腺体,“祁砚清,定要洗吗。”
周围太安静,分不清是谁心跳声急促。
陆以朝恍然间有种不好预感,祁砚清目光太坦然和清冷。
“走吧,开车。”祁砚清拉着他出家门,坐电梯去到地下停车场。
祁砚清车有段时间没开,挡风玻璃灰扑扑,“算,你车钥匙给……”
话没说完,就被陆以朝忽然抱住。
陆以朝把脸埋在他肩颈处,扣紧他腰身贴着自己,“祁砚清,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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