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楷骗他,骗什呢?无非是把自己职业虚构番。对自己来说,并没有损失,不仅没有损失,恐怕还有所得,徐仲楷先后帮他解决不少麻烦事。退步说,徐仲楷对他从来是和颜悦色没有架子,他也是把徐仲楷当朋友。
大概是因为已经当做朋友,所以发现被欺骗时候内心总有点抗拒不快。换个人恐怕要说他矫情。这就好比个皇帝微服出巡,同个跑堂做朋友,最后跑堂知道,原来那个常常跟去吃路边摊,帮着照顾老父亲是当今圣上啊,他不感激涕零,他反而生气,说你居然没告诉你是皇帝!这可太惹人笑话。说到底,皇帝有千百种理由隐瞒自己身份,也许是不想被人纠缠,也许是觉得隐瞒姓名有意思,也许……只是想取个乐子。取乐事,何必认真?
任忍没有生气。只是大脑片空白。
他曾经感激徐仲楷,到现在也感激。但是今晚之后,感激之余还有些惶恐。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往事教训历历在目。
徐仲楷伪装被撕碎,就像是初中那时候班主任关上房门脱下裤子,看着他这个瓮中之鳖。
下台还给个全景。
任忍手心冰凉,大脑片空白。
颁完新人奖恰逢中途休息十分钟,供人补妆去洗手间,有些有其他通告明星往往会趁着这时候先走。任忍同手同脚地直走出典礼会场,到化妆间门口,才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拨打徐仲楷号码。
徐仲楷已经在去停车场路上,助理小周帮他拿着脱下西装外套。典礼现场直还在放音乐,非常吵,他听着手机里声音不太分明。
“喂?任忍吗?怎?”
任忍红着眼睛想,徐仲楷,你要又是什呢?
徐仲楷返回会场,在个拐弯口看见蔫头巴脑任忍。他把拽住任忍纤细手腕,在会场大喇叭里主持人催促嘉宾返回位置通知里大声喊:“你先跟上车!们出去说!”
任忍今天化精细妆,眼角有点下垂眼线,像只无害兔子。他从徐仲楷掌心中把手抽出来,背靠着墙,嘴角含着点微薄笑意,冷笑着说:“徐总,你要又是什呢?”
“徐总。”
徐仲楷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对着手机大声道:“你大点声啊,这边音乐声有点大。”
“你是不是有什,瞒着呢?”任忍在人来人往之中对着墙站着,“徐警官?”
徐仲楷僵在原地,他助理小周不解地跟着停下。在安静停车场里,徐仲楷听到手机另端音乐,正是刚刚他嫌吵闹那首。
任忍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打这个电话。打到这会两个人双双沉默之间,他已经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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