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字心慌。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张按原样叠好放回口袋,回头又确认遍任忍并未醒来。把砂锅放回厨房,重新坐回到任忍旁边,等到任忍睡半个小时睁眼时候,眼看到徐仲楷忧伤表情。
“你怎?”任忍坐起身,哑着声音问。
“没怎。”徐仲楷摇摇头,“醒就吃点东西?”
“你手怎?”任忍狐疑地看着徐仲楷直背着手走路。
擦擦擦!”祝羽飚连串惊叹词,说,“徐仲楷你能耐啊!你把人家爸爸气死啊?”
“根本没见着!气死个屁!”徐仲楷翻个白眼,“早上还在恋爱小世界里沉醉无可自拔,突然接到电话,玲姐说任洪文快不行,怕任忍需要才先回K市。就是怕气死他爸爸才没敢去,只打点院长让重视点。给院长电话才放下呢,玲姐那边就说人就没撑过去,手术台上死。冤不冤啊。”
“这也走得太突然……“祝羽在那边叹口气,“那你们以后可无法无天,人家爸爸也管不着。”
“也不突然,这病耗得有十几年吧。”
“任忍怎样啊?他不就个爸爸吗,现在连爸爸也没。”
徐仲楷欲盖弥彰地说:“没怎,被蚊子咬个疙瘩。”
任忍更加怀疑,都快入秋,哪来蚊子?眼疾手快地扯过徐仲楷手腕,眼看见两个大水泡。
徐仲楷更加刻意地把手抽回去,说:“诶呀,就是个蚊子包,别看。”
“你表演痕迹能不那明显吗?”任忍心累地叹口气,“你不是想让看见吗?”
徐仲楷蔫蔫地点个头,把手指递过来,委屈
“他直很坚强。就怕他只愿意自己扛。”徐仲楷沉默会说,“他对他爸爸感情比较复杂,不好说,再看着办吧。”
“行吧,那你至少给再派个人手。这边事多着呢。”
“让小周通知。”
手机放回口袋,徐仲楷愣回神,忽然听见阵杂音,砂锅里汤沸腾顶起锅盖,与锅沿碰撞出声音。他心急,没带上厚手套就拿起锅盖,手指烫,立刻把锅盖扔进水槽,关火,才打开水龙头冲起烫伤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烫出两个大水泡。徐仲楷套上烘焙手套,重新把砂锅端出去,十分懊悔为什今晚让保姆走。
回到餐厅却发现任忍并不在,徐仲楷放下砂锅,把手套也摘,转圈在客厅沙发看见任忍。大概是太疲惫,任忍蜷缩成团已经睡着,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徐仲楷没忍心喊他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任忍外套捡起来,打算替他挂好。然而抖衣服,却掉下来几张纸。徐仲楷看任忍眼,拎着衣服和那沓纸走远几步,挂好衣服,这才看起那叠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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