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重新睁开眼睛，
边半闭着眼皮适应强烈
光线，边笑着说：“等到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那个时候，如果你先步离开，就最后下次海
在这个山洞里游动感觉非常奇妙。艾格雷能感觉到围绕在自己四周这些海水似乎与外面海水有所不同,但或许是因为隔着层潜水服缘故,他又没办法完全说出这种异样感具体是来自哪里。
他边不断观察着四周，边跟着人鱼先生往下方潜去——直到看见
人鱼先生想让他看见幕。
在他们面前处角落里,两具尸体正紧紧相拥。其中具是位女性,她皮肤因为毫无生机缘故显得老旧干瘪,头发也毫无光泽，鱼尾上鳞片显得无比脆弱,但从她依旧漂亮分明五官轮廓上来分辨,能知道她生前定与任何位人鱼样美丽绝伦。拥抱着她是位男性，他模样看起来比自己怀中女性还要更加苍老,似乎与人类老去之后样子没什
区别。这样差距显得他怀中女性仿佛比他小上不少,但艾格雷直觉认为,这两位已经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人鱼在年龄上应该差别不大。
“们种族不容易变得苍老。”人鱼先生在旁解释道，“们会经历老去与死亡，但是岁月不会那轻易地在们身上留下痕迹——除非目睹挚爱离去。”
艾格雷喉头轻微滚动下，但他无法说话,所以只能先安静地听着人鱼先生声音。
“前几天回到这里时候,他才刚刚将自己生挚爱带来这个地方。他神色恍惚,面容憔悴，看起来已经无法再感觉外界切，但是当他拥抱着他妻子躺下时，他神情非常平静。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人鱼先生缓缓说完，注意到艾格雷看过来目光,又补充句：“前两天那个笨蛋想找你挑战，拦住他，让他先与进行搏斗，打斗间靠近这个地方，就顺便来看眼。”
艾格雷猜到他大概是在说那位卷毛先生，于是点下头表示解。之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面前这对即使死亡也依旧紧紧拥抱着对方夫妻，尽管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但却深深认为眼前这幕震撼程度，甚至还要超过他刚刚进入这个石洞时感受。
“们居无定所，直至寻找到能够与们共度生存在。”人鱼先生最后说道，“自此，们与伴侣不再分离，直到大自然重新接纳们从身体中逐渐散去生命。”
直到他们重新回到岸上，人鱼先生都没有再说出任何其他话。
艾格雷双手撑地爬上海岸之后，将脸上呼吸罩扯下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下早晨略微有些刺眼阳光，同时轻声唤道：“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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