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愣下,上半身钻出被子凑过去问:“郭爸爸,睡傻啦你!”虽然这说,但他心里又挺美,能听到郭敖说句对不起,哪怕是梦话都值,他窃笑几声,压着嗓子小声说:“原谅你!”
他个人在黑暗里偷乐好会儿,为这“失而复得”感情。像是想到什,他又摇摇郭敖肩,问:“哎,你昨晚抱着说什,这辈子都是你……弟弟?”
郭敖实在太累,他皱紧眉低哼声,握紧掌心里手,轻声道:“是……最重要人。”
挑衅地看着郭敖,脸“你奈何”欠揍模样。
郭敖摇摇头,起身去洗澡。
那天晚上郭敖没有回去,久违地睡在那张小床上,他接连两日没休息好,几乎倒下便入睡,发出阵阵轻鼾。
杜昊睡整天,这会儿哪还睡得着,他看着郭敖身影,仿佛又回到高三时,无数次看着郭敖背影入睡那些夜晚,那时候他失眠发呆时,总是很想去摸摸郭敖头。杜昊心里动,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伸手过去轻轻摸上郭敖头发。
他指尖刚碰上,便能感觉到底下皮肤绷紧,是郭敖醒来。
“……昊昊?”或许是知道在家,郭敖并未完全清醒,声音懒懒,透着刚醒时沙哑,在黑暗里特别……性感。
杜昊也不知道怎会想到这个形容词,他微恍神,连忙应声:“啊,是。”
郭敖“嗯”声,便不再说话,鼻间发出均匀呼吸声。
杜昊以为他又睡着,刚想收回手,突然被郭敖把握住,他心里猛地跳,也不知是吓还是什,心脏跳动得剧烈。他晃晃手,没有挣开,反而被握得更紧。
“昊昊,”郭敖低低地叫声,听不出清没清醒,他握着杜昊手,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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