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想不到是,这切始作俑者,他那个亲爹游庆,竟然在变卖完家里财产,把债务窟窿堵上以后,就跟着他现任妻子和小儿子飞去几千公里外异国。
游子意后来才打听到,国外接应他们是他这个后妈远亲。游庆别本事没有,找靠山本事还是流。
行人走之后,游庆只给他留下通语音简讯。大意是,让游子意安心在国内呆着,他先去国外安顿好,年后再回来接他。
这种话术游子意太过熟悉。当年他跟自己母亲离婚时候,也是这跟自己瞎胡扯。说是只跟妈妈分开年,出去旅个游。结果这旅趟游就带个新老婆回来,那
床边有张晃晃悠悠木凳,游子意坐上去,打开手机,看眼自己银行卡余额。
上面数字短得有些可怜。他想想,打开通讯录,找到个名字,拨过去。
电话嘟嘟嘟响好几声,却直没人接通。直到半分钟后,温柔女声提醒他: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游子意用牙尖咬下下嘴唇,差点把皮肤咬破。
啪!他甩手就把还没息屏手机扔到地上。
台。
“神经。”游子意暗骂句,握握拳,手用力提起巨大行李箱,手拎起随身皮包,歪着身子往前方走去。
在他转身瞬间,看到刚刚下车地方,停着辆黑色汽车。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刚刚在路上别他们那辆。
游子意轻啧声,继续转身往里走。
半小时后,他把行李箱脚踹进走廊尽头小房间里。
然而三秒后,他又缓缓弯下腰,把那部手机捡起来,检查手机有没有被摔坏。
舅舅、叔父,这些原本跟他走得极近亲戚,如今都有意无意地不再跟他联系,似乎想撇清所有关系。
游子意分明还记得前年过年时,在他家西郊独栋别墅里这帮亲戚献媚嘴脸。
他们端着葡萄酒,走到主桌前,左个子意、右个少爷,变着法地跟他搭话寒暄。
而随着他亲爹投资失败,游家苟延残喘段时间,最终却还是宣告破产后,这些亲戚就瞬间从人间蒸发。
他没想到,这家偏僻汽车旅馆,房间居然也很紧张。
由于来得太晚,游子意只订到间朝北房间。原本就很潮湿夜晚,在这方紧凑空间里,变得更加黏腻难耐。
他把行李箱放好,从包里抽出张纸巾,仔细地把鞋底水渍擦干净。然而,他手里动作还没停,隔壁就传来奇怪叫喊声。
游子意顿住听,隔壁显然住着对情侣,这才不到晚上八点,就开始毫无顾忌,唱和,喊得惊天动地。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低头揉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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