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城开始用手臂撑着床铺,过会儿才慢慢地躺下身子。他平躺在床上,眼睛余光看到游子意穿着自己衣服,棉质布料贴着他皮肤,柔软被子半搭在他腰线上,却只盖住他小半身体。
谢东城视线再往下移动,看到游子意下身穿着自己给他睡裤。可惜这裤子对游子意来说仍是有些大,腰部空空,裤腿向上卷边,露出点大腿皮肤。
谢东城躺着感觉有些不自在,刚想侧过身去背对着游子意。就见游子意忽然翻下身,面对向他。翻身过程中,他腰窝蹭到谢东城身体,皮肤与皮肤之间产生细微摩擦。
谢东城整个人都僵直,大气都不敢喘声。只是那恼人咳嗽让他嗓子突然痒起来,他克制不住咳两声。
游子意被这声响惊动,闭着眼睛伸出手,却不小心摸到谢东城脸。他手指跟床下油汀样,散发着温热。
谢东城没第时间回答,只是抬头看游子意眼。黑暗里他眼睛好像也没什光亮。
游子意见他没声音,也懒得再等他,径直走进卧室躺回床上。只不过他卧室门没关,给他留条缝。
窗外深夜风又刮起来,打在玻璃窗上发出脆生生声响。听得人寒从心起,游子意忙把被子盖到腿上。
客厅里还是片寂静。
游子意已经有些困意,他侧躺在床铺上,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然而,朦胧间他听到脚步声。那声音靠近门又远离门,然后又靠近。就这重复几个来回。
谢东城也不知该不该移走他手,就这僵好几分钟,然后才鼓足勇气,握住他手腕,然后轻轻挪开他手。
“噗。”游子意突然睁开眼睛笑声。
“你装睡。”谢东城难得有些生气。
“怎?睡觉得跟你报备吗?”游子意在昏黄灯光下抬起眼皮,手撑着脑袋,笑着看他。
“不是。”谢东城感觉面前这个人好像从画里出来似,
大约五分钟后,声轻响,卧室门才被缓缓推开,个黑影走进来。游子意感觉到黑影越靠越近,他顺势往床里缩缩,给那人腾出半床铺。
不过这张床睡两个男人也确实小些。横宽不到米五,薄薄床板随着谢东城动作发出吱嘎声。寂静夜里,再细微声响都显得格外明显。
那半床铺被游子意捂得有些温热,体温还残存在床单上。他好像用是芒果味沐浴露,热带水果味道在这个寒冷冬夜,让人有些恍惚。
游子意侧着身子没出声音,拿背对着他,看起来似乎是睡着。
床边油汀辐射出阵阵热流,把冰冷空气捂热,橙黄灯光撒在这张小床上。正好打在游子意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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