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耐下性子跟在队伍后面排着队,半个小时后,他坐在矮凳子上,看着护士拿着细细针头推进自己手背。透明细管里下回过去点血,两秒后,药水才成功流进他静脉。
游子意举着药水瓶,找圈才找到个角落空位。他靠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鼻腔里充斥着医院里独有消毒水气味。
他座位对面就是扇玻璃门,借着昏暗天光,隐约反射出自己此刻模样。游子意看着里面那个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时候商青跟他讲过王子披荆斩棘当上国王故事。而他显然不是当国王料。他刚骑着白马跑出森林,就遇到劫匪,马没,人也残废。
游子意想到商青给他留下那块手表,那是他换钱最快方式。难道商青是预料到他会有如此狼狈天吗?
游子意喉结动下,点点头。
他何止是压力大,他感觉自己就是根快断弦。所有身体机能都已经绷到极限。
“啧啧。”医生摇摇头。
游子意听这语气,心里紧:“那能恢复吗?”
医生摘下眼镜,看着他:“幸好你来得早,输液七天吧。不过最重要是,你要放松心情,不然压力大,还是会反复。明白吧?”
路口红灯刚刚转绿,右侧瞬间有无数量车开过。
但他却听不清飞驰而来汽车鸣笛声音。所有声音波形都变得沉重迟钝。
分钟后,人行道绿灯开始跳动。游子意连忙往前走去。忽然阵剧烈风刮过,然后辆车急刹停在他面前。
“喂!会不会看路啊?!”
游子意吓跳,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才快步跑过路口。
只是那块表还在谢东城家行李箱里放着。他得找个机会去趟。他长长地叹口气,决定把自己唯牵挂当掉。
输液流速很
“就是说能恢复?”游子意追问。
“这不能打包票。也有少数人就辈子这样。说,最重要是要放松心情。”
靠。等于没说。
游子意拿着医生开单子去缴费,取药处哗啦啦给他开堆药,然后预约好之后七天输液。他忙完这切,居然已经到黄昏。
换季输液大厅里全是流感患者,只有他个半聋。
他心跳很快,却无法准确感知每个跳动声音。游子意感觉自己右半边身体好像泡进海水里。
他匆匆忙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取消下个公司会面。然后打辆车去医院。
半小时后,游子意坐在门诊医生办公室里,左侧对着医生。
“神经性耳聋?”他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诊断单。
“是。你是不是平时压力太大?最近很焦虑吗?”面前中年医生推推眼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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