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侍奉美姬乍然而惊,失手打翻酒盏,将酒浆尽数倾在沈遇竹衣襟上。舞姬自是吓得花容失色,桓果更觉被拂颜面,拍案大怒道:“沈先生是贵客,小小贱婢竟敢如此鲁莽轻慢!来人啊!拖出去给杖责三十!”
纤纤弱质若遭此酷刑,哪里还留得命在?美姬惊恐万状,忙不迭跪下叩
雒简再无疑虑,力排众议、将雒易立为世子。两年后,雒简病逝,雒易继承爵位,顺理成章成为雒氏家主。
“桓大人,”沈遇竹将白玉酒樽在几案上轻轻击,以果决语调道:“雒氏对代氏觊觎已久,自从雒简开始,就处心积虑想要吞并代国。他们两次将族内女子嫁去,就是为降低代氏警惕心——而雒易精心谋划,两日后在常山请代氏赴家宴,正是让代氏有去无回绝命宴!”
“你是说,雒易会在宴会上动手刺杀代氏族长?”
“不错。若大人不信,不妨明日派人打探雒易是否点精兵悍将与他同行,便可明白他真正意图。”
桓果犹自不解,屏飞羽却先步反应过来,拱手向主位上桓果朗声笑道:“恭喜义父!”
“喜从何来?”
屏飞羽笑道:“两虎相斗,必有伤。这正是们举剿灭雒氏天赐良机!义父,请您尽早调兵,埋伏在常山。等到雒易和那蛮夷杀得你死活、两败俱伤之际冲杀出去,只费吹灰之力,便可除去雒易这个眼中钉。他日晋侯若是问起,们还可推脱说是代氏蛮夷所为,岂不天衣无缝!”
桓果恍然大悟,举盏大笑道:“当真妙计!当真妙计!羽儿,沈先生,老夫敬你们杯!假若真能除去雒易,就是为老夫立下第大功,老夫必有重谢!”
他又向沈遇竹举杯笑道:“曾听说青岩府奇才荟萃,还料想那只不过是好事之人溢美之词。后来得羽儿辅佐,今日又得见沈先生,情知传闻非虚。能得你二人为出谋划策,桓氏定当如虎添翼、威震列国!”
在这宏丽愿景之中,主客三人举杯共饮,均觉快慰非常。沈遇竹又斟满杯酒,对桓果说:“桓大人为报仇雪恨,应当由敬您杯才是!”他感慨道:“雒易此人城府深沉、阴险毒辣,当年为献媚于国君,他假意与富子等人交好,背地里挑拨离间,逼得富子身败名裂,流亡越国;为开疆拓土,取得代氏信任,不惜将自己亲姊姊送给蛮夷。其姊被折磨致死后,又马不停蹄地把青春年少侄女嫁过去。想沈遇竹与他素无冤仇,他却陷入狱,贬为奴,更大逞兽欲,将驱驰若牛马猪狗!其心可诛,其行可恨,天若有眼,天当殛之!”想到雒易对自己这些年来摧折侮辱,他怒不可遏,重重拳擂在桌案之上,震得案上碟翻箸落,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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