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浑身不自在,强颜冷道:“你何必在面前做作?当会信你胡诌?”
沈遇竹不以为忤,笑劝道:“粥饭当思稼穑之艰难。你要汲取教训,若是不争分夺秒把饭菜吃干净,可是会被阿胥吃光。”
雒易阴沉沉道:“原来你是想看为口嗟来之食、落得和野狗相争下场!”
沈遇竹责难地看着他,“你怎能说阿胥是野狗?”他指指自己,道:“他可是有主儿!”
“……”
?”声,顺势扣着他手脉,诊半晌,不解道:“你体质应该不差,怎点外伤拖延这些时日,仍不见起色?”
雒易心道:“这家伙当真*猾,故意断饮食,还在面前说这些风凉话!”冷笑道:“是吗?这几日吸风饮露,倒觉得逍遥自在得很!怕是你学艺不精,没能诊出个好歹来吧?”
沈遇竹惑然不解。沉吟着迈出小屋,走进庖室之内,正看见斗谷胥蹲在灶前,捧着脸深情款款地凝望着炉上“咕噜噜”炖煮着野獐肉鼎镬。沈遇竹随口问道:“阿胥,这几**给雒易送饭之时,可曾发现什异常?”
斗谷胥回忆道:“异常?没有啊!黍饭蒸得又香又糯,熏兔腿肉特别有嚼劲,藕片和秋葵腌得也很入味!”
“……阿胥,你是不是把送给雒易饭菜都给吃光?”
沈遇竹将勺箸往雒易手内塞:“好,听话点,趁热把粥喝。”
雒易十分讨厌他这幅哄小孩神态,但案上米粥热雾袅袅、香气四溢,早把他腹中饥火撩得烈焰熊熊。思前想后,实在无需和自己身体置气,舀起米粥看,才发现这看似清汤寡水米羹望之细腻莹润,仿佛稠牛乳般,实则是用香梗米煮透,加入莴苣葵藿,又将鲈鱼去皮剔刺同熬煮而成;送入口中,沾舌即化,只觉鱼肉鲜美异常,鲜蔬清爽回甘,缓过神来之时,已把大碗米粥都吃个干二净。
雒易咬着竹箸,仍觉意
斗谷胥挠挠头,道:“可是祭过他之后才吃。”
“祭过?”
斗谷胥伸手比划道:“主子你没办过祭祀?把大鱼大肉、香酒果脯摆到神龛前,朝神像拜三拜……”斗谷胥双手合十,脸虔诚,“过会儿再来看,虽然吃喝看上去点儿没少,可其实神已经吃过,剩下来,们就可以不客气享用啦!”
“……”沈遇竹时无言以对,只得伸手揉揉他发顶。他洗手挽袖,又重新舀米做饭。提沉甸甸竹箪重又走回屋内,“咚”地放在正伏案小憩雒易面前。
雒易愕然抬起头来,只见沈遇竹坐在案前,竹箪内端出碗勺,面盛粥面忍着笑对他解释前因后果,谑道:“雒大人,你也这大个人,怎饿着都不知道叫唤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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