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这才发现自己双臂酸软,抖如筛糠,竟已被废劲力。
她背倚栅栏,心下大骇。然而对方却不急着结果她性命,只是垂眸端详着怀中沈遇竹,但见其面如金纸,双目紧阖,血漫口鼻,气息已微不可察。他眉目之间渐笼寒霜,转向绘蛛,阴恻恻问道:“你下手?”
绘蛛冷笑道:“是又如何——”
话音未落,顿觉右肩阵剧痛,竟是对方倏地剑刺穿她琵琶骨!绘蛛禁不住声哀鸣,痛得几乎昏厥过去,豆大汗珠颗颗滚落。对方翻转手腕,在她骨肉上慢慢锉着剑刃,冷冷道:“耐心有限。告诉——他中什毒?”
绘蛛断断续续道:“是夫人、夫人亲手调配‘弱水’……”
她面叙说,面勉力睁眼看去。但见微光之下,对方面庞是毫无血色雪白,双碧眼灼灼如磷火,森然可怖如阴曹厉鬼。她瞬间恍悟过来,道:“你是——”
来人自然是雒易。他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好容易压下勃勃怒意,收手抽回剑刃。绘蛛稍得喘息,忍痛迅速在肩上点穴止血。抬眼看见雒易负起沈遇竹便往舱上走去,慌忙叫道:“慢着——你就这样把丢在这里?”
见他充耳不闻背影,绘蛛不由恼道:“那家伙已经没救!你快快放上去,让在夫人面前为你求情,还能……”
雒易脚踹开舱门。天光骤然倾泄,开阔甲板上,伶伶立着个艳若朝霞红衫少女,身后率着众铁衣卫士,鳞甲映日,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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