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骤然脱离钳制,跌坐在地,喘息不已。经这番挣扎,他臂膊腰腹等处绷带松脱滑落开来,疮口破裂,透过白纱,沁出哀艳殷红色。沈遇竹伸手想要将它们紧扎起来,却被雒易极嫌恶地打开手。
沈遇竹怔怔望着雒易别过头去,不愿看他。那正对着自己莹白脊背上,新旧疤痕错杂地交叠着,每处,都是他不曾参与,也无力更改过往。
他忽然心中阵酸涩,低声道:“雒易……你别欺负。”
雒易听他说到最后字,语调已然有异,不由怔,还未转过脸去,却感觉沈遇竹跪坐下来,揽住他腰,把脸埋进他肩上。
他不知道此刻沈遇竹思潮翻涌,脑中充斥种种可怖猜想,喉头壅塞千言万语,想要向他问清:想要解他过去、想要知道他遭受过什样对待,以至于变成如今这般冷硬倔强、不肯轻信于人性情……更想让他知道,他大可不必总是竖起心防,可以放心地将自己软弱交付给自己……可是,他会相信吗?
白珍珠之上,摇摇而坠,滴落在地;又低首将其余垂落金链依次绕过腰胯,紧缚住会l阴双股,再**在阳l具和囊l袋之上——举止动作,竟是娴熟老练之至,可想而知,早已不是第次被这样对待。
沈遇竹怒气上涌,阵目眩,再按捺不住,扬手“啪!”巴掌扇在他脸上。
雒易骤然被扇得头偏,脑中嗡嗡作响,左耳时几乎丧失听觉。
沈遇竹沉声道:“这是谁教你?”
雒易唇角破裂,淌出血迹,慢慢抬起脸来,眉目之间只是股摄人阴鸷狠毒。
窗外冷清夜风吹过,盏上烛芯“毕剥”声轻响,爆出瞬耀目火星,焰火像是被难耐痛苦所煎熬,剧烈地抖动着。
感受到肩颈处沁来温热湿意,雒易愈发惊疑不定,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幸而身后沈遇竹鼻息轻缓
“不必谁来教,”他冷冷盯着沈遇竹,“天生就流着这样*荡低贱血——”
话音未落,沈遇竹已攥起他颈圈,“砰”声把他仰面惯到地上。后脑猛地撞上地面,痛得雒易呼吸骤然紧绷,还不及张口喘息,就被沈遇竹手勒紧脖颈,再无法呼吸。他剧烈挣扎起来,却只能感受到心脏徒劳地“砰砰”狂跳,震得胸骨拆裂般剧痛,耳鸣如沸,眼前阵阵发黑——片模糊之中,只感觉沈遇竹低头欺近他耳畔:
“下次别说这种话。”
那眉清目秀凶徒轻声道,“求你。”
雒易雪白颈上青筋,bao起,痛苦地浑身颤抖,却仍旧死死地看着沈遇竹,那碧蓝瞳人之中隐隐竟似有水光漾动。沈遇竹心中动,蓦地松开手,再定睛看时,却发现那只不过是烛火光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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