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点头应承,躺**来,不会儿便累极而眠。雒易上前查检他伤势。他胸膛前道伤口竟比自己印象中更严重,脉象虚浮,更是气血两亏,心力耗竭之象。他暗暗心惊,明白沈遇竹恐怕很难再承受番车马颠簸逃亡。
他正怔忪出神,忽然听到外边传来马蹄声。他走出神祠
众人被扑面而来虫潮盖住面庞,先是视线被阻,然后阵钻骨剧痛,赤红毒虫径直往孔窍之内钻去,毒虫在体内游走钻咬,肆意啮咬血肉。中招之人纷纷发出不胜恐惧痛呼声,幸运躲开要害,也被毒虫沾到皮肤,燃起片火灼般剧痛,在身体上迅速浮起串串鲜红透亮燎泡,痛得摔下马来;而不幸被毒虫钻入孔窍人,只能眼睁睁感受毒虫纷纷在自己血管皮肉中钻挤噬咬,倒地抽搐不止,痛呼翻滚,任凭毒素游走全身,浑身溃烂成滩肉泥。
雒易揽住沈遇竹直奔驿馆前拴着马匹。割断缰绳跃上马背,逆着风向策马狂奔。但听得身后哀嚎遍野响彻雪谷,匆匆回头看,剧毒虫潮如只鲜红蛇信,只往人群密集处轻轻舐,便使得万千人马被攻得四处溃逃,在皓白无垠雪地上留下片片尸骸脓血。
二人纵马奔数里,才将那绝望刺耳惨叫声远远抛在耳后。沈遇竹伤重未愈,不耐风雪,雒易预计着追兵已然失去他们行踪,便勒紧缰绳,在雪地上按辔缓行。
行不多时,见到前方皑皑白雪中出现处黧青屋瓦。近前看,正是座荒废多年神祠。
雒易翻身下马,揽着沈遇竹进入其中躲避风雪。门前焚纸炉里积厚厚层落雪,庙内神像倾颓,装饰神像黄帛巾幡委顿在地,散发出股生冷霉味。
他注目着那面目模糊神像,心道,这些神灵自身难保,又能庇护得谁呢?
他稍稍清扫出处空地令沈遇竹暂歇。他走到雪地,掬起捧冷雪揉搓面容,稍稍洗去连日奔波疲惫。取出铜笛,以哨音联络先前支走手下。又拾捡柴木敲打火石,试图点燃篝火。
被灼烧许久木料勉勉强强腾出股烟气,绕上低矮屋梁弥漫开来。好会,木料才发出微弱劈啪声。
他和沈遇竹对坐在逐渐烧开火堆前,对着篝火议论那个古怪红伞女子。沈遇竹说那是秦洧族中长辈,曾机缘巧合下与自己见过面。其人乖戾怪癖,不是易于之人,但由于其人技艺卓越、可当万夫之勇,又对姿硕夫人有股莫名怨恨和执着,故而沈遇竹自从钟离春监视中脱身后,便派人暗中联络,将姿硕夫人踪迹告知于她。
沈遇竹连日奔波,说这许多前因后果,已是脸色苍白,疲惫不堪。雒易蹙眉打断,道:“这些稍后再说。你先躺下休息,不要劳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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