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二人俱是脸色变。只听声凄清吟咏,如在耳畔般——那茫茫雪野之上,竟又飘荡而来那丧人心魄龙蛇歌。
雒易神色凛。手下武士纷纷护卫上来。
那抹奇异艳色如鬼魅般,转瞬在左,忽焉在右,眨眼便迅速掠到眼前。
那女子装束依旧,红伞已然折起负在腰后,真不知她将那令人毛骨悚然万千毒虫又藏在何处?但见她神色清冷,对他们视若无睹,语不发地俯**去,细细查勘姿硕夫人散落在地、身首异处尸体。待看清那人皮面具异状,脸色也浮现出诧异之色。
沈遇竹看着她那莹白指尖在溃烂疮口上轻轻拂过,忽然抬起头来,冷冷道:“是哪个杀她?”
之后,这真相也无人知晓。
雒易迟疑道:“这样来……岂不是说——”
沈遇竹低声道:“不错……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当年姿硕夫人。”
雒易震。此事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乍然之间,他竟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沈遇竹怔怔然凝望着那残损面容,忽然道:“这便对。”
沈遇竹迈前步,下意识把雒易护在身后,道:“前辈,如你所见,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您恨之入骨对象。追究是谁杀她,现在也毫无意义。”
女子冷冷道:“即便她不是那个小贱人,也合该是秦俣人掌中玩物,哪里轮得到无关之人取她性命!”
她脸上露出阴冷森然笑容,道:“炮制得她正在妙处,你们难道没有听见?那痛不欲生嚎叫是多美妙,那丑态毕现哀求又是多有趣——而现在,全被你们毁!”
众人听他呢鲜妍美丽双唇竟然说出如此恶毒话语,都不由感到脊
雒易茫然道:“什?”
沈遇竹抬头对他笑,道:“数年前齐国人迎回姿硕夫人定是假。以常理推论,为人父母者对自己孩子,即便不是‘爱之欲其生’,也不至于刻薄到‘恨之欲其死’地步。她牺牲自己本来面目,处心积虑想要篡夺大权;而你是原本姿硕夫人唯亲近之人,最有可能揭破她身份,自然成为她除之后快眼中钉、肉中刺,所以……”
雒易望着沈遇竹笑容,犹豫道:“……‘所以’?”
沈遇竹握住他手,道:“所以,你阿娘从来没有厌恨过你。或许她还尚存于世,只是另有苦衷,不能与你相认而已……”
雒易凝望他良久,终于微微笑,不再多言。其实仔细想,沈遇竹推论尚有种种不能自圆其说漏洞。但不知为何,雒易时之间竟然没有心思去穷追不舍,查探个水落石出。只是紧紧回握住他手,慢慢思索道:“真相如何,稍后再查也不迟。只是那怪人对她恨之入骨,她既然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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