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冷气重新打开,万重为松松领带,靠在椅背上,听褚冉给他汇报下周出差具体事项和行程。他半阖着眼,头微仰,间或很冷淡地“嗯”声,有时候也会说两句话,看着人时候,眼神有种无动于衷冰冷。
方才他面对时温流露出来点温柔和耐心,仿佛是褚冉错觉。
工作事都说完,万重为突然跟司机说:“以后你跟着时温。往返学校、出门,去哪里都尽量跟着。”
“好,万总。”
司机和褚冉样,跟万重为好多年,突然接到老板新安排,迅速和褚冉对下眼神,但都以为是老板对时温上心,拨个信得过人接送,是以没有多想。
陪着老板送“新婚第天”爱人回学校褚冉心里迅速下判断,这个人在老板心里多少有点分量。
他跟在万重为身边多年,对其行事作风十分熟悉,前两天突然莫名其妙让他安排注册事,本以为是和之前传言黄家,没想到今天见,不但不是黄蕴藉,还是个从未听说过男人。
不过老板肯为送人延迟会议,那在以前是不可能事,除非这个人比这个会重要得多。个优秀秘书,除工作做得妥帖,还要深谙老板真心所想,当下他便仔细观察“老板娘”举动,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车内没有升起挡板,万重为也没有要避嫌样子。他原本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这会儿突然转头看向时温。
时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传来瓷实道声音:“很冷吗?”随后万重为用手指压压自己唇,“有些发白。”
直到万重为又说:“他去哪里,做什,见什人,每天都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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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东西基本没动,时温只把些重要证件、文献资料和几件衣服收拾下。余其言他们打完球回来,进门就看着拎包要走人。
“这个点,干嘛去?晚上起去吃烧烤
时温条件反射般揉揉自己唇角。刚才休息室里冷气很足,他坐十几分钟,就感觉手脚冰凉。他特别怕冷,有时候整个夏天都不开冷气,平常在宿舍和冷气房里基本都是长袖衣衫。坐进车里,冷气还是很大,红润唇渐渐没血色,很快就被万重为发现。
刚想说“没事”,就听万重为说“冷气关”。
车里冻人冷意降下来。不过很快时温就发现,万重为额角有细密汗珠。他有些抱歉,只好安静坐着动不动。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P大门口。时温松口气,飞快地和万重为道再见,然后下车。那人额角湿意还直在他脑海里晃,他只想赶紧离开,这样司机就可以把冷气打开。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学校大门后面,完全看不见,万重为才让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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