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平叔熟悉时温每个动作,根本看不出来那人在哭,像被静音般、压抑哭。
眼眶都是红。平叔到底年龄大点,当着万重为面扯把想要上前去抱时温小荷,说几句关心话,便拉着小荷去厨房准备营养餐。
时温也难过,再次回到这里,仿佛回来已经不是原来自己。
他腿伤要休养两个月才能下地,学校是去不成。手机和笔电都丢,书房里还有备用电脑。万重为陪他吃午饭之后就去公司。时温下午便都待在自己书房里。
打开电脑,QQ和微信上消息噼里啪啦全都跳出来,连邮件都是99+。
他打开看,大部分都是孙光暮和梁明照、高唐消息,也有来自舍友们和实验室其他同学。他木愣愣看着,理智上应该尽快回复那些焦急牵挂和问候,但手却直抬不起来。
这段时间像是失去很多力气,还有勇气,他浑浑噩噩看会儿电脑,最终还是关机。
他独自坐在书房里整个下午,望着窗外风景发呆。临近傍晚,平叔拿些点心上来看他,时温便用平叔手机给孙光暮打个电话。
孙光暮语气很沉重,没说太多,只是让时温先保重身体,学业方面事情不用担心,有老师在,掉不到空里。之前他主导那个课题,已经让梁明照顶上,到时候有成果还是算到时温头上。
“谁都有碰上事儿时候。阿温,别害怕,们都在呢!”
平叔上来拿手机,顺便收餐盘。门没关严,他站在外面,等着时温挂断电话再进去。可等他往前走步,就看见背对着他坐在窗边人垂下头去,后背肩胛骨高高耸起,瘦削两个肩膀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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