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在沈大人的决定之间了。”
殿内的仆从早在我踏入殿中的时候,就已经被苏公公赶了出去。空旷的大殿内,我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握成了拳,我看着梁宴那双满是算计的眼,骂道:“卑鄙!”
梁宴猛地笑开,扯着我的手把我拉到高台上,狠狠地扔进龙椅间,说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利益关系最动人心,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来,你都拒绝不了。”
我刚动一下,又被压着手按回去,梁宴俯在我身上,像一拢挥之不去的的阴霾。
“心甘情愿的意思沈大人不懂吗?你要迎合我,服从我,把你那不甘不愿的利刃都收回去,乖乖的当一只没有爪牙
户部的建议,只拨一万两下去吗。若想真真正正的解决此事,就一定要派钦差大臣带着赈灾款前往兴修水利,十五万两是要花在兴修水利的设施上的。堤坝稳固了,才能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
梁宴拄着下巴不说话,拨着茶杯里的浮茶,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里俯视着我,就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兴修水利是有利于百姓,但却并不是一件急事,哪怕拖上个三五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但我知道梁宴明白我的意思,而只要梁宴愿意,十五万两不过是他点个头的事情。
可我实在太了解梁宴了,梁宴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多出来的那十万两赈灾款,一定要有人为此偿还。
我跪在地上,却挺直着腰看着梁宴。梁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从高位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跪着的我面前,半蹲在地上,轻佻地提起我的下巴,扬着嘴角笑道:“我可以给二十万两,这个价格,沈卿觉得如何?”
我扼住梁宴拨弄我的手腕,仰着头看他,语气冷淡地问道:“条件。”
“条件嘛……”梁宴的目光下移,手从我的下巴滑到颈间,轻轻捏了捏,转而俯身下来,在我耳边不怀好意地笑道:“二十万两买你心甘情愿的陪我一夜,怎么样?”
我几乎是在梁宴话说完的那一刻,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眼神冷冷地看着梁宴:“有病去治,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发疯。”
梁宴捏着我的后颈,把起身要走的我拖回来。他摸了把被我扇过的脸,并不气恼,反而玩味地挑起眉,以一种我极其厌烦的、胜券在握的姿态笑道:“你可想好啊沈大人,二十万两雪花银,就买你一夜,京都花楼里最盛的头牌也没有这种天价。”
“我也从来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赈灾款我还是会给。”梁宴压住我往他身上踢的腿,收了笑,掐着我的脖子道:“只不过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就立马在一万两的折子上盖章。一万两总之是够用的,至于百姓们过的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