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礼大师其实知道很多秘密,知道他不会告诉梁宴,但还是忍不住想,梁宴怎会和他待在起呢?看起来样子还挺熟络,不应该啊,生前从没见过梁宴去什寺庙啊,他不是直很厌弃这种神神叨叨东西吗?逢年过节祭祖时候上个香,他脸色都臭不行,回来浑身衣服都让人烧,说是上面有香火味,难闻,如今怎会……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梁宴就拿着个檀木盒子出来,玉礼大师跟在他身后,又对施礼,却并不言语。梁宴把那盒子打开,拿出里面东西走到跟前,也不说话,顺着笔方向就要把东西往上戴。
看着他脸肯定、精准地、找错手腕方位,直楞楞把那红绳样物件在空中系好,然后松手,“吧唧”声掉在地上。
:“……”
如此重复好几次,次次都掉在地上,就没有次能成功卡在手腕上。梁宴眉头皱越来越深,脸上表情也越来越不耐。在他第七次向错误方向伸出手时,啪地下从他手里把那截绳子抢过来,三下五除
,却也来不及想太多,因为梁宴又握住手上笔,简直就像牵着手腕路走过去。
进玉佛寺,立即就有僧人领着梁宴往内室隔间走,生前跟这里玉礼大师还算熟,眼就认出来这是玉礼大师禅房。
果不其然,玉礼大师从隔间里走出来,他像是完全没看到梁宴手里紧紧地握着支笔样,只拿着手里佛珠朝梁宴施礼,垂着眼道:“陛下可是想开,要来取走存放多年物件吗?”
“大师也说过,有些事情是想不开,不必强求。朕今日来,只是想把东西拿走。”
梁宴握着笔手松松,云里雾里地听着他俩说话,个不留神,差点让笔掉下去。
敢保证这起落动作很小,除和梁宴,应该没人能察觉到这笔有瞬是悬在空里,可玉礼大师偏偏朝方向侧过身。
他朝着也施个礼,语气淡然道:“沈施主请在此稍后片刻,陛下请随老衲去取那物件。”
玉礼大师语气稀疏平常到,瞬间没反应过来有什不对,下意识就要点头应答。清醒过来后又猛地抬头,震惊地对上他那双看透俗世无波无澜眼。
梁宴皱着眉,显然也并不清楚眼前状况,但他顿会儿,拍拍手里笔,对交代句“等”,还是跟着玉礼大师同走进房间里。
等待过程并不漫长,寺庙总能给人种静下心来淡然感,好像时光并不在此流逝,也好像时光在这里过飞快。因此自刎前很长段时间,总会个人来到这里,坐就是整夜,心绪平定第二天早就再回到世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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