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笑起来。
纵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举起绑着红绳那只手,说道:“梁宴,好累啊,你拉把吧。”
梁宴低头看着横在他眼前红绳,竟像是心灵感应般,真伸出手握着那红绳往上提提,让借着他力从地上站起来。
“怎回事,这红绳上怎沾有血?”梁宴皱着眉,面色不佳地望着那红绳,问道:“你受伤?”
低头仔细地看看,才发现是手臂上刚擦伤血流下来,沾些在绳子上,留下点暗红。
躺在地上。
半个时辰到,徐生又变回徐楚,姜湘抱着那个眼里还有泪奶团子,缩在角落里悻悻地不说话。
而躺在地上。
风很凉,吹过来时候总带着落叶,让人觉得无端凄凉。就那懒散躺在地上,动也懒得动,任凭凉风从身上侵袭而过。
“怎跑到这里来,找你半天。”
经死啊,他已经残破不堪啊,他该怎带着年幼弟弟活下去。
为什在那些高高在上人眼里,普通人生命就跟草芥样呢,大家……不都是人吗?
……
记得徐生讲到最后时抬起眼,他问:“凭什呢?”
凭什呢?
“眼真尖。”
“跟回去,你跑来这里干嘛。”
看会梁宴,从地上捡起徐楚刚划沙子树枝,在梁宴握成拳手上敲两下。梁宴领悟到意思,摊开手掌让在他手心里写字。
问道:“假如当年要你牺牲自己子嗣才能当皇帝,你会答应吗?”
梁宴眉皱更深,语气
有人喊,便顺着声音去看。
午后虽然有风,但阳光也很耀眼,哪怕伸出手在眼前遮挡,依然会有丝丝点点光明顺着指缝不管不顾地涌进来,涌进眼底。眨眨眼适应光线,移开手便看见有人站在光里。
那人步履不急不慢,衣摆金龙摇曳在眼里,他穿着红色大氅,就像捧永不熄灭薪火。
而那巧,光就在他身后绽放。
风停。
哪有那多凭什呢?
在先太子那个畜生眼里,他可能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他和他冷血父亲样,眼里只有皇帝宝座和握在手里权利。普通人生命对他们来说算什呢,十万将士都能杀得,更何况只是个出身低贱歌女生出来两个对他毫无帮助孩子。
区区两条命罢,不杀他们就已经是天恩,送他们去沉香楼为自己所用,那就是莫大荣幸,介贱民,拿什和高高在上皇权者谈公平?
仇恨?那更可笑。太子与庶民,云泥之别,拿什筹码来谈仇恨,亲生子嗣又如何,个连皇家宴会都上不去桌人,留着能有什用。
人性哪有权利分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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