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义,倒是个有福气人。”
“玉如啊,你瞧,
祀人都走光,打扫内堂小弟子不识得梁宴,边扫着地边介绍道:“盏祈福灯十五文,香火钱施主可自行给。”
梁宴虽然没让仆从跟着,但衣着华贵,看就是有钱人家公子。于是那小弟子又补充道:“住持说每个人心愿都是同样重量,所以们这里灯都没区别,不分三六九等。施主若是想供盏金贵,可以去其他寺里看看。”
“心愿都是同等重量,这句话倒是有意思。”梁宴打量着高台上供着灯,点点头,也没表明自己身份,只说道:“那就麻烦小师傅给朕……给盏祈愿长生灯。”
梁宴正提笔写护佑之人名字,玉礼突然从旁边走出来,对梁宴施礼,说道:“天坛祭祀向来最为灵验,陛下可将祈愿灯放在天坛内,龙脉会护佑皇家子孙福寿绵长。”
“哦,玉礼住持啊。不必,朕不是给自己求福,皇家庇护不。”梁宴抬眼看眼玉礼,又低下头去把那个名字写完。他拿着笔,挑着唇看着纸上名字,笑道:“这位不是皇家能庇佑,他挑很,尤其讨厌皇家人。你要让皇家先祖庇佑他,他准保跟你翻脸。”
“他身子骨弱很,到入秋就开始咳嗽,处理公文起来没完没,才多大点年纪,成天就看着病恹恹,回头再落下身伤病出来。希望你们这里灯灵点验,让他好好活着。”
梁宴把小弟子刚拿来灯点燃,又把纸上墨迹吹干,让纸顺着灯火烧成灰烬。想想,他又从怀里掏出张对折起来祈福签文,放到灯下面暗阁里,端起灯要往外走:“这灯朕拿回皇宫里供着,香火钱会儿让内务府送过来。”
“说起替他人求长生心愿,老衲从前倒是听过个传说。”玉礼眯着眼望向梁宴手里跳动火苗,看起来就像随口提闲话:“前朝有书生用心头血滋养灯芯,最后竟养出盏长命灯来,灯如他所愿,庇佑他濒死妻子长命。只不过为他人求长生是要付出代价,那书生付出代价就是寿命。用他命延长他妻子存在于世时间。”
“愿望实现……还有这种诡谈?倒是算得上佳话。”梁宴望着手里灯挑挑眉,也不知道再想些什,过许久他才又张口道:“能庇自己所爱之人长命,付出点寿命又怎样呢。反正……这条命,本来也就是他捡回来,走在他前面,还能看见他为哭场呢,多划算买卖……”
梁宴最后句话说轻,在场没什人听见。等到整个大殿人都走空,梁宴早已拿着灯回宫。直望着台上许许多多祈愿灯玉礼才偏偏头,想着梁宴烧掉那个名字挑挑唇,似笑又似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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