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
却在心里哭道:“对不起。”
原谅这生没皈依佛缘,未能修得与你白头圆满。
是功德不够。
“沈子义,
然后他转头,目光所及之处,终于出现腕上抹红。
梁宴愣下,立刻从床榻上站起来,朝方向跑几步,又停下来。
清楚地看到他结喉上下滑动,连带着气息都带着急促。他盯着腕上红绳看又看,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在宫女太监们不明所以目光里,吩咐道:“都下去吧。”
在宫人们都被苏公公催促着退散后下刻,梁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握住手腕,他眼神没动,语气里却有种劫后余生庆幸感。
“幸好,幸好你回来。还以为……又弄丢你。”
说完全神,迟早要完蛋。
许是看面色不佳,神讪讪,大手挥把送回现实,只最后说句:
“定要吹掉长命灯,尽快,不然那皇帝心血耗尽而亡,你也会随着灯熄灭魂飞魄散。”
……
从黑暗微弱光亮里脱离出来,眨眨眼,扭头便看见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缩梁宴。
“真是忙昏头,刚才竟有瞬觉得,你不会再回来。”
梁宴扯扯嘴角,按着腕上红绳摩挲。
“玉礼住持说过,这红绳沾血,是尘世之物,哪怕你……消散,红绳也会留在这世间,重新回到手里。刚才竟然因为醒来看不见红绳而心慌,当真是糊涂,看不见只能证明你去别处,怎会想到你不回来呢。”
没说话。
触碰不到梁宴,梁宴也感知不到。所以他不知道在他目光之下,握住他搭在腕上手。
床下宫人跪排又排,连苏公公都大气不敢出地站在旁,小心又谨慎地弓下腰,流着冷汗问道:“陛下,究竟是什不见,奴才这就让宫人们下去找。”
梁宴拧着眉心,沉着脸,言不发。
直跪在台下个小太监抖机灵,开口试探道:“陛下可是什玉石佩物不见踪影?旧物丢在民间可是好兆头,预示着陛下肯定会很快再得佳宝。南岳国刚进贡批品相极佳白玉,连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陛下若是用它做件新玉珏,定比原来那件还要光彩夺目。”
“你说朕把他弄丢掉,要朕再寻新来?”梁宴半低着头,挑下嘴角。苏公公瞪着那小太监示意他说错话快求饶,可为时已晚,梁宴已经反手掐住那小太监脖子,笑发狠道:“你算个什东西,也敢在朕面前耍这种滑头。好兆头?朕觉得你血也不失为种好兆头,你说呢。”
梁宴把那小太监把甩出去,睨着眼横过去,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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