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皱起眉,想着给梁宴那欠嗖嗖脸来上巴掌,徐伯就拍手,毫不客气拆穿:“哎呀,送什,前两天刚收到箱子里去。除晌午时候,谊小姐来用午膳,大人想起来有件兔毛料子,让拿出来送给谊小姐外,其余都还好好放在箱子里呢。陛下你等等,老奴这就去拿,有件青灰色,可衬咱家大人。”
“徐伯,那件青灰色给穿就行。”梁宴伸手揽揽肩,笑容里有种趁机调戏得逞味道:“看这件狐毛披风,也挺衬咱家大人。”
这回毫不犹豫巴掌拍在梁宴身上,换来徐伯和梁宴两人齐刷刷哄堂大笑。
梁宴最终没能如愿穿上那件青灰色毛氅,因为尺寸和梁宴差大截,套在厚重内衫外面实在是太过局促。徐伯在库房里找半天,才找出来件某年因做错尺寸而被收起来黑色狐裘大衣,勉强给梁宴披上。
点也不心疼梁宴,由原先嫌弃想把衣服还给他,到得意地裹着毛色顺滑极品白狐毛领,个人暖和和走在前面。
灯去!”
“陛下?”愣神,脚下力松,被徐伯拉到廊下,扭头看见梁宴。
梁宴倚在廊边栏杆上,梳着高发髻,套着白色大氅,手里拿着两幅面具,见被拉着出来,笑开道:“想请们宰辅大人出趟门可真难啊。”
梁宴说着,冲徐伯眨眨眼:“还是徐伯有办法,就知道请您出马准没错。”
演戏变脸拉拢人心这套,着实是对梁宴甘拜下风。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起,梁宴跟府上人都走挺近。尤其是徐伯,被梁宴这幅没架子又嘴甜样子哄骗不行,成日在面前说梁宴好话,把梁宴当成顶好明君。
上元灯节比想象还要热闹,从街头到街尾全都挂上花
徐伯把往梁宴方向推,摆着手道:“快去快去,再过会河畔就要放烟花,趁现在人还不多把那好玩地方都逛逛。”
脚下个踉跄,差点跌进梁宴怀里,无奈又毫无法子扭头抱怨句“徐伯”。
“放心吧徐伯,定带他好好玩。”梁宴接话倒是接快,把后面那句拒绝话给堵回去,不由分说就把面具往脸上戴,看着外袍问道:“外面冷,年前赏你那几件毛氅披风呢,怎不拿出来穿?”
因为被梁宴算计而没什好脸色,没好气道:“都送人。”
“送人?你都位居宰辅,百官之首,逢年过节还要给别人送礼啊,怎没听说哪位大臣这有面子。”梁宴嗤笑声,把自己身上狐毛氅衣脱下来披在身上,说道:“要送不应该也是给送,谄媚主上功夫你怎点也没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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