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礼乃皇室子弟头等功课,其中太子太孙又俱得天下名家所授,且宫中保有诸
虽日日念之,终不可为也。
郭慎宁愿忍痛山居不出,远离心系育人授道,只当是为旧主守灵。
看来不出那最后招,是逼不出他郭慎。
赵渊忽地开口,“若本王还能让先生事从旧主呢?”
“殿下何意戏弄老朽?!”郭慎若不是还想打听些李逸事,这就要拂袖而去。
赵渊不慌不忙,端坐如钟,道:“乃画者亲赠。”
郭慎当场“啊”声,呆立当地,脸上神色竟几息几变,心思更是转数道。
末咬牙撩开下摆,直接给赵渊跪下道:“还请殿下告以详情。”
赵渊上前托承,“李逸安好,郭先生请起。”
片刻后,屋中人尽被遣出去,赵渊才道:“此前两次拜帖想必先生都已看过,还请先生能答应出山,重任泮宫祭酒。”
,想着照规矩客气待到日落,人也就走。
往来拜访他家先生多去,如此连着来空坐几日,也不是没有,等到时候知道无望自会灰心离去。
好茶好水送上,赵渊就让周义将带轴画取出来,递给童子道:“待先生用饭时,还请送上此画。”
那童子大大方方收周义塞小金锞子荷包,想着任谁都有这个过程,等花样都试过,也就死心。
临近正午,郭家老仆慢悠悠将客人饭蔬摆上桌,赵渊还没举箸,郭慎大步从后厅转出来。
“本王欲延请李逸任博士,于泮宫授经。”
赵渊此话出,郭慎差点立起身来,“殿下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欲授何经?”
“三礼。”
郭慎面色泠然,硬邦邦道:“为人臣者,不事二主。”
赵渊料他有此答,继续劝:“先生曾说‘要天下英才,悉得大教’。如此宏心,今都散矣?又说不忍青苗,被毁于庸手,如今竟都能忍?”
郭祭酒爱才之名天下尽知。
秦王篡位遭他痛骂,因着郭慎本人名满天下,郭家又是三代名臣,只将他罢官不用。
若不是改朝更代,郭慎必然还在那祭酒位置上鞠躬尽瘁地教着天下学子。
周义和赵喜你看,看你,莫说等到日头西斜,这太阳还没升到笔直呢。
自家王爷这是怎请动大儒?
再看郭慎,他头戴逍遥巾,领天青道袍不见半个褶子,脚下云履亦不曾有浮灰,显然是刚刚换过见客衣裳,哪里有半点闭关避客模样,不过是躲着赵渊不肯见罢。
郭慎见赵渊,不过匆忙见个平礼,就急忙抖开手中画道:“还请殿下告知,是如何得来此画。”
宣白中堂大轴上,绘有九鹤齐飞,只只姿态各异,盘旋碧霄层层而上,大有遨游天下不羁风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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