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识人哪能看表面。”
“您来时日尚短,不知道这厮对哪个同窗都没过好脸色。”
“不仅顽劣,还愚笨得很。”廖大公子此刻也插进来道:“官话都说不清,要不开口,要只能说两字。背书就更不能,颠三倒四,还夹着那滇南鸟语。先生们是各个见头痛。”
“就蠢材,也就偶尔能给人当个乐子。”李迪下结论,众人齐齐点头。
李逸朝偏殿外望眼,正见内侍将分赏递给赵深。
李迪这嚷嚷,就有不少同窗围过来,李逸干脆问:“今日又是为何罚站?”
“还不是把课业本弄得团污迹,根本没法看。博士们说,日交不上干净本来,日不用进屋听课。”
“这站有多久?”李逸又忍不住问。
“都记不清。”
“大约是从去岁就开始。”
否也给分赏?”
李逸想到赵深,头个跳出印象还是那日广场初见情形,这之后,他入学已有月余,却再不曾与他有交集。
赵深几乎每日都被罚站,至少李逸来听课日子,每回都能远远见他立在殿外广场上。
听学里同窗说,为示众,赵深这立地方,也是跟着他们上课地点来,若在劝勤斋,就立在园子里,若李逸在,到偏殿上课,便立在广场上,总之保证人人都能抬头就见着窗外人,引以为戒。
滇南王世子在这泮宫是个异类,无人搭话,无人同行,学里同学间发生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乌发绯衣少年抬头,恰朝偏殿望来,隔得这般远,李逸还是能感到犹如实质目光落到他身上,迫着他移不开眼。
但见赵深,揭盒子,却不似旁人当下就将荷包系上,而是丢入怀里,继续立定。
内侍显然觉得这举动大为不敬,站在那儿就开始呵斥。
李逸慢慢别开头去,他对着赵深有好奇,有疑团,却因着身份,不得近,也不能解。
竟是久到众人需要回忆回忆才能答上来。
“下雨也站?”
“站。说起来,到底是蛮夷地方出来,皮糙肉厚得很,也没见他病过几回。”
李逸无话,他虽只见过赵深面,却怎看都觉得他不是这样人。
众人见李逸不信,又阵七嘴八舌。
赵深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李逸看眼从人,道:“世子就不是孤同窗吗?”
内侍没料到李逸会为此生气,忙请罪退下去。
秦王世子坐得离李逸最近,听着动静道:“殿下过于宽厚,这等人早就是连皮都被扒过好几回,何必给他脸面?”
李逸不清楚赵深在学里历史,但只听这话里意思,就知赵深应是屡教不改,吃过几回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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