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胸前鸾鸟点点失却原本鲜红艳丽,褪成黯淡紫癜。
赵渊全凭毅力支持到此刻,流尽心头血,他直接倒到李逸身侧。
切都已按先祖笔记做完,赵渊连过耳事情都能不忘,确信读过遍自己不会有半点记错。
他开始等待,等待奇迹,等待李逸毒退。
过许久,李逸气息才不再紊乱,于昏迷中渐渐呼吸平稳。
话问。
“不回去,你如何统领滇南大军,记得你可是答应过,若是以后皇帝欺负,会替挡着,没兵你拿什挡。”李逸戏言完,肃容变作深沉语,“其渊,你和耗在这儿,没有出路。”
赵渊被他说得心中痛,自他血脉觉醒后,本该不会再有此感觉。
他不知可否地“嗯”声,李逸还想再说些什,却已觉眼皮沉得很,再往后迷迷糊糊就睡着。
夜中,李逸是被烧醒,他口干舌燥,只觉五脏六腑都起火。
又不知过多久,赵渊听到身旁人轻轻发出吟呻。
他挣扎着起身,知道时辰已到,将自个收拾,慢慢朝洞口走去,天边此刻连丝丝微光也无,寒意恰是夜最浓时。
赵渊最后回头看看躺在玄色血泊中李逸,任谁见报给承乾帝,也能证明他下手之狠,毒杀与割腕,好似怕李逸死不够般。
他要将这画面藏于心中,连同所有和欢安共度点滴都深刻不忘,自今往后,即使不复相见,亦永无悔矣。
四处蹿起疼痛已分不清是因为身体起火,还是五脏六腑都已移位,李逸很快就痛到说不出话。
他无助地看向赵渊,却见他近在咫尺,只以冰冷双目回望自己。
他眼见赵渊拔出随身匕首,弯腰俯身向自己,利刃闪过寒光,下,两下,李逸只觉腕间片冰凉濡湿,汩汩鲜血很快流光他最后丝力气。
赵渊静待玄色毒血流出,估算着血液流淌速度,近半时李逸已是昏迷半醒状态,他利落剥去衣衫,赤着身子跨坐到李逸身前,寒刃对准胸口,用刀尖将整个鸾鸟都勾破,心头精血滴落下来,流入李逸口中。
那清凉液体就像炼狱中神仙甘露,李逸喉头微动,无意识地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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