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未能杀尽臣部下,但凡有人逃脱,赵氏发家于滇南,族中用毒法子如何诡秘奇盛,不必臣来提醒陛下。
到时陛下要看着韦徹死,要就和臣受样血毒之苦。”
“皇叔!你就这不信朕?!”
赵珩气极。
赵渊不为所动,平静道:“陛下不是也拿李逸逼着臣吗?臣说,并非不信陛下,若是不信,便不会放韦徹。”
赵渊接着道:“陛下拿捏住李逸,本可以对动杀心,若陛下和沈家联手,早早在宫中将臣捕杀,臣只怕此刻早已身死。
可见,陛下于心底里是信臣。
臣亦是信陛下。
臣对韦徹出手,不过是为臣与李逸将来日子。”
赵珩此时无碍,彻底转过身来望向赵渊。只见肃王目光越过自个,似已出这金殿宫城,落在不知名远地。
开口说话,只觉满心都是疑问,开口问就是为何。
“为何已拿韦徹做人质,朕已受制于你,皇叔却又改主意?”
又幸好你改主意,不然朕怕是要失去韦徹。
念及此,皇帝气血又不稳。
赵渊忙用掌力重把皇帝拉回来,“陛下,定收心神。”
两人时无话,空阔金殿里静谧幽沉,皇帝侧头看看韦徹,见他闭目躺在御案东侧毡毯上,望之与熟睡无异。
勤政殿外头此刻正环伺层层銮仪卫,里头则到处是方才激战留下残迹。
赵渊与皇帝并坐在御案西侧,窗棂间有几束日光斜路铺到
他听赵渊幽幽道:“到得那时,臣手中已无兵马,而离开陛下日子愈久,便愈容易有料想不到事发生,或有小人进谗,或有别变故……倘若陛下要臣再披挂出征呢?臣却是半点不想再沾这些。
臣如今知道陛下软肋,便只想拿这个秘密换臣与李逸往后逍遥。”
赵珩不禁道:“皇叔就这有把握,日后远离朝堂,还能危及韦徹?你不怕朕反悔,将李逸放出后,先下手为强,将你们俩都杀,以绝后患,再威胁不到韦徹。”
皇帝怒目说得凶狠,赵渊笑置之,果然他们叔侄俩都是个模样,最痛恨被人威胁。
“韦徹不是深宫妇人,陛下能日日将他锁禁于宫苑,除非想毁他。
赵珩努力照做,等缓些,他听赵渊缓缓道:“臣从未想过拿韦徹换李逸。”
赵珩十分不解。
“逼着陛下换出李逸,臣就能插翅飞出宫去?退步说,臣确实都做成,往后又如何,与陛下不死不休,就此谋逆吗?
臣自是知道陛下顾忌,若真论起来,陛下为君之道,起码有半是臣授。臣与陛下各有立场,不得不各留后手。”
赵渊边说边仍用掌心揉着皇帝后心,赵珩微微侧过脸去,显然是迫切想知道摄政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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