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明没说几句，感觉肩头上
沉，徐远航已经睡着
。关灯，让他枕在自己
腿上，燕黎明将毯子给徐远航盖好。电视里正在播动物世界，他把音量调
“以后什
？”燕黎明填饱肚子，身上也松快不少，兴致勃勃地望着徐远航。
“等
赶个休息日……要不然第二天没法上班。”
知道徐队说出这话是极限，燕黎明不再迫他，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徐远航洗好碗筷整理完厨房，盯着燕黎明把消炎药吃，又掏出管软膏跃跃欲试。
“已经好。”燕黎明把软膏扔到边，拉着徐远航在自己身边坐下。“累天吧？在楼底下看见樊队早就走，你又不值班呆在上边干嘛。”
“有个虚开增值税发票案子，不懂，跟蚂蚁啃骨头似。”徐远航昨晚上打扫大半夜卫生，又忙活天，真是累。他靠在燕黎明肩头轻轻叹口气。“什大头小尾、对开连开、鸳鸯票，弄得满脑子浆糊……”
还青青紫紫，没好意思出去打招呼，坐会儿就到经侦支队楼下蹲点去。回到家他有点坚持不住，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听徐远航在厨房里忙活。水声，切菜声，还有万年不用抽油烟机转动声音。燕黎明心中感到前所未有安逸，迷迷糊糊睡过去。
“醒醒燕黎明，吃完饭把药吃再睡。”被徐远航轻轻摇醒，他费力地坐起来看，茶几上摆好热气腾腾饭菜。
“你只能吃青蛤蒸水蛋和牛奶馒头。”徐远航递给他把勺子。要说徐队手艺真是没挑儿，蛋羹蒸跟豆腐脑儿样颤颤巍巍，混合着青蛤散发新鲜味道，让人食欲大增。
“你那个也想吃。”燕黎明指着徐远航面前雪菜肉丝面。
“不行。”徐远航犹豫下。“里面有肉丝和辣椒。”
“这你问呀，懂。”燕黎明乐。“这方面脑子最好使，算起账来也就比卖菜差点儿。”
“若论算账，这世上卖菜第放高利贷第二。”
“你这什逻辑啊？”徐远航勉强睁开眼睛，啼笑皆非。“你拣重点给讲讲。”
“别价，个中学都没毕业，就不要给人讲典故……”
“燕黎明你……”徐远航直摇头。“睚眦必报小人。”
燕黎明斜乜他眼，低头舀大勺蛋羹塞进嘴里。
“真八婆。”他低声地骂。
徐远航没有动筷儿，看着燕黎明把小盆蛋羹扫而光，又就着凉拌菜吃两个小馒头。
“干嘛呢都凉。”燕黎明吃得额头上见汗，接过徐远航递过面巾纸愣住。
“对不起。”徐远航拿起筷子低着头反复挑着碗里面条。“昨天晚上是第次，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以后……”他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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