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远航。”燕黎明平静地说。徐远航看看他，砰砰砰磕
三个响头。
“妈，
是远航。是个警察，人挺好
，对燕黎明也好。”他注视着墓碑上名字直直地跪着，好让老人家看清他脸。
“以后会常来瞧您，您记住样子。”
燕黎明笑得喘不上气来，指着他带来
个大运动包。“穿衣服。”
红色内裤和袜子，燕黎明给徐远航穿好又给自己套上。
“又不是本命年，傻死……”徐远航小声嘀咕，突然发现内裤关键部位是挂金黄鞭炮，袜底上还有个金元宝，极可恶是，燕黎明都是大号，他小。
“不行！换过来！”徐远航不干。
“只是个形式嘛。快点穿，上班要迟到。”
燕黎明嘴里说要迟到，车却没有往山下开，顺着盘山路七拐八拐开很久进入片松柏林。林子里面是个墓园，他们车开到门口看门人正打着哈欠开门。
“谁在这里？”徐远航收起嬉皮笑脸。
“咱妈，”燕黎明脸色也很凝重。“有钱以后就把她骨灰迁到这埋。”
“早说，给她老人家带束花儿来。”
燕黎明摇摇头，拉着徐远航向墓园深处走去。两个人呼出哈气在眉毛上很快结霜，徐远航用手背擦着，心里非常紧张。燕黎明在个建造得很朴素墓前扑通跪倒，徐远航紧跟着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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