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问她爸爸怎死。”程墨回答道。
“你都告诉她?”苏小芷问。
“说些。”程墨点点头,“放心吧,没有详细描述作案过程。”
“这些留给她妈妈告诉她不好吗?”苏小芷总觉得不太好,贝贝还有心脏病,贸然跟她说太多,说不定会刺激到她病情。
“小孩子什都懂,瞒着没用。”
“当时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蒋小雨掩面哭泣。
虽然动过邪念,但普通人哪能狠下心实施,更何况要模仿也不至于模仿个这残忍犯人。
那场面极其骇人,死者骨头都融化,作为他妻子,当场就懵,悲伤和慌乱起来,她不敢向警方交代任何事情。
“而且最近这多案子,已经不是模仿吧?”蒋小雨又补充句。
不想给家属增加负担,程墨应声,表示同意。
过得很好。”程墨握着握住她手,“哥哥不把你当小孩子,那你也坚强点,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贝贝点头,最后问句,“死人可怕吗?妈妈不让见爸爸。”
“不可怕,就和睡着样。”程墨告诉她。
·
从赵鹏诚家里出来,苏小芷在心里舒口气,还好,程墨虽然说点铤而走险话,但基本还是维持在警方套话范围内,只是和之前五好学生形象有点跑偏罢。
至于那个“朋友”,蒋小雨联系不上,也没见过。赵鹏诚狐朋狗友很多,她根本想不起来谁是保险方面专业人士。
“现在也不确定,你说,会不会是系列骗保事件?其实根本不是严烨做?”离开小区,苏小芷才把自己怀疑说出来,“是不是也该查查其他几位死者?”
“有可能,跟陆队汇报下再说吧。”程墨轻轻吐出口气,看来刚才谈话也不轻松,“也有可能就是这件事刺激严烨,他才又开始作案。”
“嗯。”苏小芷点点头。
驱车回警局,开出去两个路口,她突然想起来,又问句:“贝贝跟你说什?”
如果是面对嫌犯还好,面对受害人家属,还能这认真地做危险发言,真是个勇士。要不是长张乖巧脸,看起来可能就像黑警察。
她不知道程墨是怎猜到骗保,也不知道程墨是怎跟陆远哲对上脑电波起想到代驾,只能理解成自己悟性不够。
程墨从卧室里出来,蒋小雨因为拿不准女儿跟他说什,就全向他们坦白。
赵鹏诚和她凑不到钱,确实动保险歪脑筋,但是才刚买保险,还在向个什朋友咨询究竟该怎骗保,案子就发生。
赵鹏诚之前说,那个朋友建议找个逃犯手法模仿下,也许就能骗过警方,让警方往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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