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烧水的这几分钟,他们都车轱辘式把这几个问题来来回回说了一轮半,他把水给他们续上,轻飘飘插了句话:“真要压住,就以z.sha结案了,我们既然还在查,就一定要给冯可欣一个公道。”
“公道?”冯爸爸一扭头,把矛头指向了他,“公道就是一天多过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女儿躺在那里让你们切开又缝上缝上又切开,找到什么了?一个两个长得秀秀气气的,跑过现场吗?你敢去面对我女儿吗?”
被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程墨也没退缩,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控制得很到位
“自从他们开始同居,我觉得还是有点不一样了。”苏小芷说着,看了一眼大家,“是我腐眼看人基吗?”
“不是,我也这么觉得。”凌溪换上了自己的御姐人格,积极地附和道。
程墨没听见他们说话,悄悄推开虚掩着的会客室,进门前先打量了一下冯可欣的父母。
听到有人进来,他俩短暂地停止了一个哭一个闹的表演,但一看是进来给他们倒茶的,又变本加厉地表演了一段质问。
“你看看,这位小兄弟就跟我女儿差不多大,这样的孩子怎么会z.sha?一定是学校的问题,说不定是哪个老师没有师德!”
?”
“念叨和关心不一样,你以为这些不负责任的爸妈不唠叨吗?他们只是不上心罢了。”丁辰煜耸耸肩。
“每次听到你们嘀嘀咕咕聊爸妈,我都觉得你们是真的有一腿。”苏小芷插了一句。
丁辰煜瞥了凌溪一眼,然后回答:“起码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么懂去帮帮陆队啊,他一对二疯狂输出呢。”凌溪也看向他。
“您女儿可能连班主任和辅导员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陆远哲已经是第九次解释这件事了。
“那你们说是怎么z.sha的?好端端的总要有个原因,抑郁症什么的就不要拿出来招摇撞骗了,那是不负责任!”
“还不知道是不是z.sha呢。”陆远哲又纠正了一遍。
“那你们警方怎么还没有个头绪?现在破案只有警察想不想破的问题,哪有破不了的案子,又是什么人压住了事情?是不是她公司老板?还是学校领导?”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话题反反复复在他杀和遭受各种潜规则之间跳动。
“算了吧,术业有专攻,我只有越说越坏的。”丁辰煜耸耸肩,“我还是琢磨一下新的遗书吧。”
“要不我再去跟尸体聊一聊。”凌溪也要走。
“我去看看吧……”程墨看了一眼时间,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都两个小时了。”
“他不值得你同情的,他上次让你接了几个小时热心群众电话呢。”万弋劝了一句。
“我就去给他们倒杯茶。”程墨说着就出门了,留下他们四个在门口探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