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你那里?”程颂眯起眼,重新正经地打量他次,随后然笑,“嗯,程墨有点心理问题,给他请过医生。可惜没有聊出什结果,程墨没有器质性病变,应该算不上什精神问题。”
“觉得很严重。”陆远哲坚持道。
“这事不好说。”被他反驳,程颂自然地端起架子,“这孩子冲劲太足,是知道,但做刑警是合适,陆队也不要出事,就想往其他方向推。”
陆远哲没说话,认真和程颂对视
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这难熬过,诸多被咽下去情绪像口随机调配浓汤,喝得他阵阵堵心,还久久卡在嗓子里不得平息。
万幸子弹没打中心脏,但擦伤肺叶,并引起感染,有很大危险。
病危通知书是程颂亲自签,他凑过去关心情况,第次跟程颂本人说上话。
他走过去时候,程颂正在表演“克制悲伤”,低沉而温柔跟医生交代:“也不要压力太大,这孩子很温柔,救不回来他能理解。”
等医生走,他才不快地接话:“程市长作为个爸爸是这个态度,真有点惊讶。”
煜深谙这里头门道,次就说中半原因。
整整两个小时,程颂脸上窥不出任何不当情绪,既没有焦急询问、大闹医院、恳求医生尽力,也没有不在意、不耐烦、漠不关心。
像在心里预演多次剧本终于派上用场,他和他夫人滴水不漏地跟各路人员对话,最终漂亮地完成表演。
陆远哲没有立场恼火,又颇为不快,最终敷衍地回答句:“大概吧……”
真要让这样父母得逞,不是程墨错,是他错。
他突然开口,程颂愣下,但打量他片刻之后,很快接上话:“有什惊讶?能不能活过来是他命,还要怪罪医生不成?”
不同于面对媒体和局长、以及自己各种同事,程颂知道他是专案组组长,但没有把这个小自己辈人放在眼里。
程夫人在不远处跟来探望好友说话,走廊尽头没有其他人,他决定直接摊牌:“您知道程墨有点心理问题吗?”
他做好程颂否认,反过来怪他被救还打算不认准备,哪知道程颂没有向他施压,眼神下子微妙起来:“你知道他有心理问题?”
“嗯,是他队长,还跟他住在起,当然知道。”陆远哲回答。
那多孩子对父母离婚产生不合理罪恶感,需要花很多年重建自信,程墨被冷落大半个童年,他想用己之力短时间抚平,确实太轻浮。
如果程墨没能平安出来,那是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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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手术室红灯还亮着。
陆远哲在手术室外等待几小时,什情绪都磨平,只剩下希望程墨还活着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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