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他们问……也说很多次,因为……”程墨说到这里,皱起眉头,“可能就是因为那个齐医生告诉,忘记是没用。”
他当年能做,只有提供详细证词;他要赎罪,也不配忘记切。
“找你爸要过你治疗记录,你前面见过三个心理医生,确实有个齐医生,当时就问你爸,你是开始就有强烈罪己心理,还是后来发展出来。”段群帆认真地看着他,“你和你爸都坚持说你见医生和警察没有问题。”
“他爸话能信就有鬼,他爸还支持他英勇就义呢。”陆远哲没好气地插句。
看他这个反应,段群帆笑下:“能送来治疗,总比放任他病情恶化好。”
段群帆咨询室里飘着股好闻柠檬香,这味道程墨很熟悉也很亲切,走进来以后,情不自禁地深吸口气。
段群帆给他和陆远哲倒巧克力牛奶,然后给自己泡杯茶,随意地在他们对面坐下。
“这小孩子喝吧?”陆远哲疑惑地看着桌上杯子。
“你们不是来问程墨小时候事情吗?喝点他小时候喜欢东西嘛。”段群帆自然地挑明他们来意,仿佛已经提前听说样。
“你又知道。”陆远哲无奈地耸耸肩,摸不清这到底是什读心术。他们在榕树医院问圈都没有好消息,也没有问出柳毅和齐秋雨有什八卦,不得不来段群帆这里碰碰运气。
“自己不记得。”程墨摇摇头,想不起究竟是案发后多久觉得自己应该赎罪,“到现在也没想起来其他医生治疗细节,还是最近才想起来自己去过那两次榕树医院。”
“想不起来就算。”段群帆觉得他深受反复沉浸式体验从前痛苦困扰,还是不要勉强回忆比较好,“那时候你状态太差,你爸说你在火葬场闹通,后来就反复生病,不定是齐医生问题,儿童发烧本来也很容
他把牛奶拿起来喝口,觉得确实是程墨喜欢甜味饮料。
“们还在查宴十几年前案子,您是见过最后位心理医生,发现好像忘记很多事情,想知道您还知不知道什。”程墨捧着杯子,也惬意地喝口,终于说明来意。
“你来时候状况确实不太好。”段群帆回忆道,说起这事,语气有些许不满,“不知道当年警方在干什,为什会允许你重复那多次服务区爆炸案细节,还是不经指导独立完成。”
陆远哲虽然没法回到当年,但听过录音,九岁程墨把那天爆炸案讲得有条有理,跟排演过差不多。
他以前觉得这是因为程墨天生逻辑和记忆力强,现在想想,程墨当时状态那差,可能真是被问太多次,已经形成书面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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