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卡被递回谢凌云跟前，他伸手接过。
台下，戚乔心口蓦地
颤。
下瞬，便听那道低低沉沉
声音，不急不缓地开口。
“获得最受欢迎女演员是……”
观众席传来争先恐后喊声，戚乔两个字，渐渐浩大而清晰。
她凑近立麦，笑望
眼身边年轻人。
“网上说你爱发火脾气差，
今天怎
觉得，这倒像句谣言。”
这声调侃，让底下笑声片。
谢凌云往台下扫眼，抬手，扶下立麦，声音中含着股京腔自带散漫劲儿：“您可是长辈，哪敢放肆。”
老太太继续道：“这说，大家说你拍戏爱骂人都不是小道传言？”
戚乔搭在裙摆上手指，却蜷蜷。
摇臂摄影机缓缓推进，舞台两侧大屏上，随即映出张俊美倜傥脸。
摄影机对准那人瞬间，他抬下眼。
谢凌云没有化妆，却拥有张比许多男星在大荧幕上更养眼脸。
甫出现，尖叫阵阵。
呐喊尖叫。
戚乔食指抵在唇前，眨眨眼睛，比个小声点动作，才回过头。
目光却在转身之时，有意无意地略过同排某个方位。
人去椅空，只剩椅背上惹眼三个字。
戚乔没有逗留，神色不改，坐直身体。
台上，谢凌云掀掀眼皮，他目光精准无误地看向道白裙身影。
薄唇微动，低声，字字说：“戚乔，恭喜。”
戚乔在尖叫声中起身，她提着裙摆，迈步向前。
十厘米高跟鞋踩在舞台阶梯上，同获殊荣男演员，风度翩翩地帮她
谢凌云笑声，毫不避讳：“该骂还是得骂。”
老前辈乐得笑好几声，竟也给他找补，说导演无威不立。
“那接下来，们就来揭晓，今晚最受欢迎男女演员吧。”老前辈将手卡递到谢凌云，意思是让他先说。
谢凌云垂眸，淡淡扫过那张名卡，道：“您先。”
老太太没跟他推三阻四，很快宣布今晚得奖男演员。
他面无波澜，右臂微曲，绅士地让旁年近七十德高望重老前辈挽着自己行走。
谢凌云迁就着老人家蹒跚步伐，缓缓朝舞台中央走来。
到两支立麦前，他抬手，将老太太眼前那根往下压压，才站到旁。
主办方特意邀请曾拿过金鸡奖终身成就奖国家级演员坐镇，颁布今晚最受关注奖。
老前辈已隐退多年，对圈子里事，却并非毫无听闻。
台上，主持人道：“那接下来，就有请今晚重磅嘉宾，为们颁布最受欢迎男女演员。是谁呢？们掌声有请！”
戚乔抬眼，望向舞台中心。
巨幅屏幕从中间缓缓打开，束聚光灯打过来，笼着道身形颀长身影。
戚乔倏地怔。
光线太亮，并看不清那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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