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云声音愈发低沉：“戚导当演员真是屈才。”
那之后，没有戚乔
戏份，或是单纯候场时间，谢凌云喊
“还有这儿，”戚乔拿过谢凌云手中鼠标，将画面倒退到
分钟前，播给许亦酌看，“这里你脸上表情又太直白，这个时候，叶骁受到
怀疑，妹妹被抓去做人质，他骨子里其实重情重义，怕妹妹被杀，心里已经乱，在威哥面前镇定半都是强撑。所以还是要给镜头丝马脚，让观众察觉这个人身份没有表面上那
简单。但你刚才微表情又太忠心，毫无破绽，后期揭开真相会显得很突兀。”
戚乔说完，指着帧画面，又看向许亦酌：“另外，你左半张脸其实比另边好看点，没有发现吗？这里最好给镜头左侧脸再多点会更好，分割布光明暗，恰好打在两边脸上。画面好看，人物复杂性也会更明显。”
许亦酌傻秒，随即崇拜又欣赏地看着戚乔，慨叹道：“戚老师，你好专业啊。”
谢凌云剧本拍在他胳膊上：“去准备第二条。”
许亦酌迫于强权，无奈离开。
几台监视器中，不同机位画面整齐地呈现在眼前，戚乔发紧心渐渐放松下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仿佛见到阔别多年好友。
开拍不到三分钟，对讲机中声“卡”传来。
“许亦酌，你过来自己看看。”谢凌云出声。
导演发话，许亦酌很快走来。
过片场找到戚乔房车，敲下车窗，言简意赅道：“跟
过来。”
长时间盯着电子屏幕，他眼尾有淡淡红血丝，今日戴着副黑色金属半框眼镜。
隔着层薄薄镜片，那双眼睛中让人沉迷力量却更加清晰。
戚乔不明所以，但还是下车。
直到谢凌云让她也在监视器前另把软椅中坐下，才骤然意识到什。
谢凌云朝助理要来两杯咖啡，杯递到戚乔手中。
按下对讲机道：“各部门准备。”
同时朝戚乔看来眼，身体向她方向倾斜。
“戚导。”
戚乔因这声称呼怔怔。
谢凌云将方才拍摄视频重新播放。
等结束，淡声问：“发现什问题没有？”
许亦酌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台词语调不太对，‘威哥，对你绝对忠心耿耿’有点虚，听着就假。”
谢凌云点头：“还有呢？”
许亦酌挠头：“还有吗？”
抬眸时，大半工作人员朝他们方向投来目光。
戚乔加快心跳却并非因为那些视线，指尖紧紧地扣着导演椅扶手。
很快，整个片场传遍经对讲机渲染声音。
“准备。”
聚焦视线逐消失，谢凌云朝戚乔看来眼，随后专注地看向监视器，下达指令：“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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