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衍没说话，胳膊
撑，坐在池边。
水顺着大臂淌下，原本宽松
衣袍此刻贴紧身子，衣襟松
大半，但那张脸看上去却异常冰冷而又寡漠。
沈挽情将手中浴巾搭在他身上。
然后没搭稳，浴巾啪嗒下掉下来。
沈挽情又搭。
“别管
。”谢无衍没看她，声音很哑。
沈挽情：“好哦。”然后蹲在旁边没动。
谢无衍：“不想重复第二遍。”
沈挽情：“明白啦。”然后继续没动。
终于，谢无衍放下胳膊，撑起身，看着她：“所以你怎
还在这？”
但神魂交融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敏感，五感都会被无限放大，而且没有具体意识。
要，弱点很容易被强些吞噬。
要，就擦枪走火。
显然沈挽情对这些无所知，所以才胆子非常大地就这往谢无衍神魂上贴。
但她贴得毫无技巧，而且每个位置都不太对。
无衍睁开眼，眸中戾气似乎比以往更多些，眼底还带着些血丝，看上去似乎在隐忍着什痛苦。
沈挽情：“你…”
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无衍扣住脖颈，控制住行动。
下秒，他坐起身，将沈挽情压在床头，声音透着些没来由地愠怒：“别碰。”
…等等，为什觉醒来突然翻脸？
浴巾又掉。
最后沈挽情忍无可忍，干脆横着给谢无衍裹上圈，将他硬生生缠成个不倒翁。
谢无衍：“……”自己
沈挽情：“这没办法和你解释，可能因为是个光说不做小懒虫。”
谢无衍：“……”
两人就这互相望着对方。
原本看上去挺怂小姑娘，此刻眼神明朗，没半点退让。
她总是在很多没必要事情上，出奇倔。
通俗点说，就是那种'就蹭蹭'和‘只顾自己爽’渣女。
为克制险些紊乱神魂，谢无衍动用不少妖力去压制，这才再次把封印咒给逼出来。
许久之后，他再次睁开眼，将胳膊搭在额头处，言不发。
闻声而来沈挽情伸手触碰下水面，发现刚才还温热水，此刻已经变得冰冷，甚至冻得有些刺骨。
她皱下眉，站起身，从旁取浴巾，然后走到谢无衍旁边，乖乖巧巧地蹲在旁等他出来。
谢无衍却再说句话，松开手翻身下床。
满月楼每个雅间都是连带着浴池，据说是为给客人多增添些情绪用，水温恰到好处，上面还飘着红色花瓣。
谢无衍连衣服都没脱就下水，他闭紧双眼，眉头皱，咒印瞬间爬上来，以惊人速度增长着。
其实原本带沈挽情离开并没有那复杂。
折损些自己魂魄，让她能够稍微将感官同那妖术造成幻觉剥离，接着领她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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