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接起来,简短地回复着,在说公事。
牧星野感觉自己多秒钟都呆不下去,他想转身逃出这间屋子,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颗心不上不下被吊在火炉上烤,鲜血淋漓。
言和不知何时已经挂电话,突然向他走过来。
牧星野像是惊吓过度,被他动作惊得抬起眼。言和这才发现他眼尾通红,带着红血丝,就刚才这会儿工夫,似乎已经哭过场。
但眼里又没有泪,是否哭过事情便有待考量。
空气陷入沉寂,牧星野勇气再次被打碎,在阳光下蒸,再也寻不到。
言和说完“结束”那句话,就没再开口,还是淡淡地看着他。
牧星野脸上红阵白阵,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不好看。
他终于慢慢低下头,嗓音微颤:“对,你说过,是自找……”
“可是,可是,现在……”他想说自己现在已经改好,可是又觉得说不出口,改好什呢?
他不知道言和看他是不是像个笑话,他干脆眼闭心横,又重复遍:
“言哥,想追你,想和你重新在起。”
他口气提起来,又很快落下去,“言哥,你给点时间,能不能等等……”
不管,从前他们关系里牧星野就是主动那个,尽管最开始在起是言和先表白,但牧星野在暗中也没少撩拨和推波助澜。
“牧星野,”言和连名带姓地喊他,说出话是预料之中不太好听,“你脸皮还真是如既往厚。”
言和眼底滑过起闪动,视线从他眼尾扫过脸颊和唇角,脸色肉眼可见比刚才更冷。
脸上伤有点难看,牧星野出门时特意找盒遮瑕膏擦擦。他现在常备遮瑕膏,大部分时候挺管用。
主要也是因为万顷打人很少打脸,不小心打到,只要不重,盒遮瑕也能让牧星野安心出门,不用担心被人当成不良少年。
但遮瑕效果再强,伤口也是在那里
他时之间竟找不到自己之前做过什不可饶恕恶行,非要说话,那也不是他错。
好像也不对,如果不承认自己有错,那就全是父亲错。
他张张嘴,又闭上。
勇气用尽,力气也没,他不敢抬头,刚刚往无前冲进来勇士,只个回合,就要落荒而逃。
个电话接进来,适时打破这场艰难对话。
“既然上来,有些话就当面说清楚吧。”
言和眼睛内眼角稍往下压,眼尾靠后微微翘起,有点下三白,没有表情看人时候十足清冷和疏离。相由心生,仅从双眼睛就能看出来他原本就是寡言冷淡人。
是啊,他所有热烈都给牧星野。
给5年前牧星野。
他又说:“们已经结束,在5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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